“小婉?”二太太一听,皱着眉摇了摇头——她是真不知道“小婉”这个人是谁。苗云凤也没继续追问,想必母亲被困了这么长时间,以前的好多事已经记不清了。其实“小婉”年纪肯定小,母亲当时已经被囚禁了,所以才不知道。
她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傻哥哥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傻的?她只从小可嘴里得知过一点信息,可这点信息又十分有限,他只听说傻哥哥小时候得了一场怪病,可“小”这个字太模糊,七八岁是小,十几岁也是小。如今他二十多岁,单看他说梦话时的口气,那事儿少说也是十五六岁、十七八岁时发生的,不然不会有那样的语气。
事情,一切都让苗云凤说中了。她刚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金太太就派人来传唤她。苗云凤不敢耽搁,赶紧去见金太太。
金太太一见面,就皱着眉、咬着牙冲她嚷嚷:“死妮子!还真让你说对了!你就没给我们家带来过好运气!一开始让你背新娘,你就给我们惹了一身晦气,半路上还动手打人——人家那是‘打喜’,你懂不懂?结果怎么样?晦气这不就来了!后来你跟着新娘子回娘家,又半路多管闲事,偏偏要去管那些造反的药农,又给我惹了一身晦气!接下来更离谱,你们娘俩直接反了天,竟想夺走我们金家的产业,这更是天大的晦气!我现在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她顿了顿,语气里又添了几分不甘:“可你怎么就这么有本事?偏偏就会治我儿子的病!你用的是啥魔法,还是啥巫术?怎么就让你给说对了?他昨天还好好的,刚清醒没半天,今天又成了啥样?你快去给我治!你个该死的死丫头!”
苗云凤早就听惯了金太太的恶言恶语,也已习以为常,她没辩解什么,扭头就往傻哥哥的住处走。其实她们娘俩和金太太没住在一起,傻少爷单独占了一处院子,左右厢房对称,中间是正屋。
刚走进堂屋,就听见里边“噼里啪啦”地响——傻哥哥正在摔东西。等她撩开门帘一看,那傻哥哥又恢复了歪嘴斜眼、流哈喇子的模样,活像在演戏。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又成这样了?
不过这次的场景倒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胖嫂子正揽着傻哥哥的腰,死死抱着他,就怕他再砸东西。要说胖媳妇傻,那她怎么知道心疼这些瓶瓶罐罐呢?摔一个她就尖叫一声。为了不让傻哥哥继续摔东西,她干脆用自己粗壮的胳膊圈住他,紧紧勒着他的腰,把人抱得脚都离了地。傻哥哥再怎么挣扎,也挣不脱那圈“胳膊锁”。
苗云凤赶紧跑过去,想拉住傻哥哥乱挥的胳膊,可哪那么容易?傻哥哥的胳膊来回乱打,她虽说有把子力气,可傻子的力气透着股蛮劲,竟一时降不住他。
后来她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给他来点药!这次她把小手指伸进药瓶里,只轻轻勾了一小点药粉,捂着鼻子凑到傻哥哥面前。表面上是在按住他的胳膊,实则趁机把手指伸到他鼻边,轻轻弹了一下。那胖嫂子也没沾到药粉的“福气”,就见傻哥哥的眼皮突然往下一垂,脑袋一歪,“咚”地一声瘫倒在地上。
胖嫂子吓得尖叫:“啊!怎么了?平平!平平!我的老公!你别装死行不行?”
苗云凤赶紧跑过去,把傻哥哥抱到床上,然后推着胖嫂子往外走,还不忘宽慰:“少夫人你放心,少爷不会有事,一会儿我就帮他治好,你在外边等等。”胖嫂子虽依依不舍,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子。
苗云凤随即开始给傻哥哥行针,用的还是那根通络针。这次针扎下去后,傻哥哥紧绷的身体很快就舒展了。这一针,又是足足扎了几个时辰。
苗云凤累得浑身是汗,心里暗自叹气:为了让傻哥哥、清醒半天,我就得花半天时间给他行针,这可真是不容易啊!她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这次行针的进展格外慢。她怕惹得金太太不高兴,又多给他扎了几个穴位。还好,等她给傻哥哥擦了擦脸,他脸上的表情就又恢复了正常。
累得快虚脱的苗云凤拔腿就往外走,刚出门就撞见金太太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金太太往屋里瞅了一眼,见儿子又恢复正常,立刻斜了苗云凤一眼,看她正往自己的住处走,也没阻拦。
可刚走没几步,苗云凤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三月初八要去市长家,她得提前给金太太请假!要不然金太太不放她走,若她偷着出去,被金太太知道,就她那德行,说不定会把火气撒到望水镇的乡亲们身上,到时候姐姐的养母张夫人又会来找她。
她叹了口气,本来是真不想再和金太太说话,可这事大意不得,只能咬着牙往回走,准备跟金太太说说请假的事。
果然,金太太一见她回来,就皱着眉问:“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儿子都好了,等用你的时候自然传你!别给你点脸你就不知道姓什么了,真以为自己有进出的自由了吗?你没这个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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