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云凤一想,心里有了主意。她陪着笑说道:“家里有上等的茶叶,老爷、太太,你们要不要尝尝?”
太太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她心想:你这穷地方还能有什么好茶叶?我家的好茶多得是,哪里看得上你们这些粗茶苦水!
金振南自然也不想喝。他来的目的,说白了就是为了出口气——市长请客没给他发请帖,反倒给了张凤玲,这件事让他心里堵得慌,这口窝囊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两人憋着一肚子火,还想再多说几句难听话。苗云凤却一个劲地请他们喝茶,两人耐着性子,在一长条木凳上坐了下来,心里还盘算着,要再羞辱万幸娟和张凤玲一番。
苗云凤给他们倒完茶,小声说道:“没事,大伯、大娘,这张请帖我们本来也不想去。我们这种下等人,去了又有什么意思?人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人物才配参与那种场合。这张请帖本该给大伯您,你和大娘两个人去吧!”
一句话说出口,金振南当时脸上就挂满了笑容,身子一下子挺直了,看着张凤玲惊喜地问:“那太好了!这样正好,把请帖拿给我们算了,我们两个去才配代表金家!你们算哪门子,也能代表金家?你们不去真是明智的选择!省了到时候丢人。”
说着,苗云凤就从书架上抽出那张请帖,轻松地递了过去。金振南高兴得摇头晃脑,金太太也乐开了花,两人往一起凑了凑,身子紧紧挨着。
金振南缓缓打开请帖,忽然看到上面的名字居然写着“苗云凤”,当时就愣住了。他抬头看着张凤玲,疑惑地问:“你叫苗云凤?你不是叫张凤玲吗?”
苗云凤一笑,说道:“大伯,您大概还不知道吧?自从我挂上这医馆招牌,来看病的患者总想问我一个医名。我说我从小喜欢苗药,就给自己起了个医名,叫苗云凤,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噢。”金振南摇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眼睛一瞪,看向旁边的夫人,急道:“那……这请帖上有名字,咱们两个去算哪门子事?”
他“啪”的一下把请帖扔到墙角,猛地站起来,气愤地说道:“不去!不去了!那种破地方我才懒得去!我去过的都是更高档的地方,像督军府、大和武馆,还有省里的总商会,这些才配我去!一个小小的市长为儿子办定亲宴,就算他亲自来请我,我都懒得去!”
苗云凤一听,啪啪啪连拍了几下手掌,陪着笑说道:“大伯名声在外,您和大娘地位非同一般!这种普通场合,确实不适合你们露脸,也就我和母亲这种身份低下的小人物才适合去,你们说是不是?”
金振南听了,表面上撅着嘴,心里却美滋滋的。他双手叉腰,腆着肚子,朝金太太一甩头,说道:“走,咱不去那地方丢人现眼!有那功夫,还不如在家里睡会儿午觉、喝口茶!”
金太太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瞪了苗云凤一眼,狠狠咬了咬牙。两人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苗云凤看着他们走出去很远,这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她又观察了一会儿母亲的情况,知道母亲的伤怎么也得养一阵子。
母亲怕女儿担忧反劝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通了。我现在都这岁数了,治好治不好都不要紧。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死了,我就能和你爹团聚了,我们俩已经这么多年没见了,也该夫妻团圆了。”
苗云凤听着,心里一阵酸楚,赶紧劝道:“娘,您别这么想!人活着就得往宽处看,谁这辈子还不遇到点磨难?想当初您在那地窖里都熬过来了,现在不过是受了点伤,何况我有信心给您治好!而且娘,我一定想办法找到那个把您骗过去的小伙计,查清楚谁是幕后主使,害您变成这样,我绝不轻饶他!”
母亲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愁苦:“我现在越发想你爹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上。我这脸一受伤,就更想念他了,要是他能在我身边,我也能有个依靠。”
苗云凤一听母亲又说这种丧气话,心里着急:母亲现在心气太低落,这对于伤情的恢复可不是好事。家里遭遇这么大的不幸,确实让人痛苦,但要是眼里看不到一点希望,光想着悲哀的事,人的精神迟早会崩溃,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了。
她鼓励母亲:“娘,咱们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的!您的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父亲的下落,咱们早晚也能打听清楚。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我觉得未来挺光明的,您别悲观!”
刚说到这儿,万幸娟又叹了口气:“可惜你姐姐下落不明,上次让小可去找,也没找到,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这件事也让我非常揪心,我自己又受了伤,真是活不下去了!”
苗云凤只能继续安慰:“娘,姐姐的事您更不用发愁!我和她见面的时候,她比我还白净,过的是大户人家的日子,只不过我和她调换了角色——我成了她,她成了我。我以前在山里靠砍柴、打猎、种地维持生计,就是不知道姐姐能不能适应。要是她实在不适应,偷偷跑回家,我觉得她的养父养母也不会排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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