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云凤这番话一出口,当场众人无不震惊。
有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好家伙,这小丫头竟敢挑战常神医,挑战灵枢派?她能代表金家吗?金家的金振南本就容不下她,怎么可能让她代表家族出头?”
也有了解苗云凤的人站出来说道:“这小姑娘确实不简单,医术可比金振南高明多了。先前好几次,她都展露过超群的医术,我看呐,就连常神医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周围议论纷纷,说法各异,而反应最强烈的,自然是常神医本人。在这样的场合被人公然挑战权威与地位,无异于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张凤玲更是怒不可遏。她当初把苗云凤叫来参加自己的拜师仪式,一来是想在妹妹面前显摆一番,二来也是想向周围人炫耀自己的人际关系有多广——她和金振南说不上话,却与苗云凤有交集,能把她请过来,是件脸上有光的事。可谁曾想,事情完全没按她的预想发展,苗云凤竟然主动站出来挑战她的老师,这让她如何忍受?
她“噌”的一下站起身,快步走上前,两步就到了苗云凤跟前,压低声音怒斥:“你怎么搞的?我让你来是给我捣乱的吗?我劝你赶紧放弃这个念头,在常老师面前,还轮不到你说话!你要非跟我对着干,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样的话,苗云凤早已见怪不怪。张凤玲向来只会说这些光打雷不下雨的狠话,苗云凤根本不怕她。更何况,事已至此,躲是躲不过去了,退缩便是服软。她不怕自己有得失,却怕连累金家的声誉,玷污老祖宗的威名。
于是,苗云凤挺直胸膛,朗声道:“姐姐,我并非针对你,我针对的是灵枢派打压金家的行径!我要让他们知道,金家没有没落,反而金家正在崛起!”
最后一句话,苗云凤特意提高了嗓门,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耳中。
周围的人皆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目光紧紧锁定在苗云凤和常贵生身上。常贵生此刻骑虎难下,若是被一个小姑娘当众叫板却不敢应战,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他气得胸口呼呼作响,却又不能失了一代宗师的尊严,只得重重“哼”了一声,沉声道:“好!你打算怎么跟我挑战?要比什么?你觉得自己行,那便来试试!是比诊治,还是比理论,亦或是比药理知识?题目由你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这张老脸不能丢!你要是能问住我、难住我,我常贵生甘拜下风!”
常贵生摆出的,分明是要硬碰硬的架势。
苗云凤自然不惧。论学识积淀,常贵生资历深厚,或许能占些优势,但论医术的高超程度,苗云凤有十足的把握胜过他——他们并非第一次暗中较量,每次常贵生都墨守成规,治疗方法保守,收效甚微;而她的疗法却总能一针见血,立竿见影。
只是,在这样的场合,要临时找一个合适的病号并非易事,更何况医学本就不是用来攀比的。
因此,苗云凤缓缓开口道:“比什么都好,仅凭一个病例,终究难分高下。我今日站出来,是想向大家证明,金家这面大旗从未倒下!我爷爷金永尊虽然不在了,但他传承的温病派,依然在济世救人!”
话音刚落,宾客顿时哗然,议论纷纷:“谁?金永尊?”还有人提到金振勇!“金振勇当年的医术确实厉害,颇有温病派的遗风,听说得到了金老爷子的真传,只可惜英年早逝啊……”
苗云凤仔细倾听着周围的议论,目光不自觉地转向王副官,想看看他的反应。可王副官却表情淡然,仿佛对“金振勇”这个名字毫无感觉,没有丝毫波澜。
看着众人的反应,苗云凤心中愈发疑惑:这么多人当年都认识父亲!他们和父亲大多有过一面之缘,可父亲明明就坐在上位,却没人认识,难道过了二十年,相貌会发生天差地别的变化吗?这显然不可能。
但此刻,她已来不及细想这些,继续说道:“我们要比,就比长远一些。医学本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叶天楚老祖宗传下这些医术,并非让咱们用来互相较量的,而是要看谁的治疗更能成果卓着!我们就比口碑——是我们金家的医术、医效更得人心,还是以常大夫为代表的灵枢派口碑更好!三两天的较量分不出真正的高下,咱们不如约定一年半载之后,再回到督军府,开一场正名大会!到那时,再看温病派是否真的销声匿迹,我爷爷金永尊的医术是否真的无人传承,我们的医术是否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我不求战胜你,常大夫,我只想让世人知道,金老爷子的传承没有被淹没,没有被毁灭,他有传人,温病派也从未消失,他的后人依然在世间悬壶济世!”
这番话掷地有声,在场之人无不敬佩,纷纷仰望着苗云凤,不少人更是竖起了大拇指。
“好个小姑娘,话说得真有志气!”“要是她真是温病派的传人,那金家可就有希望了!”“说得对!少年有志,这小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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