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愣了愣,看向妻子。周桂兰也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连忙帮腔:“既然是工作任务,那就去看看,反正不要钱。”在两人的坚持下,陈建军终于点了头,但还是嘟囔着:“检查完我还得去扛水泥,人家等着呢。”
下午,周桂兰说家里的降压药快没了,让陈凡陪她去县城买药。陈凡正好想去确认药房的事,一口答应下来。清河县不大,县城主街只有两条,“康健大药房”就在县医院斜对面,地理位置极好——这也是它价值高的原因之一。
药房里很热闹,几个老人正在排队抓药。柜台后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色憔悴,正是店主刘梅。陈凡上次来电话里问过王老板,知道刘梅的丈夫得了尿毒症,每周透析要花三千多,急需用钱才转让药房。
“刘姐,给我拿两盒硝苯地平。”周桂兰把处方递过去。
刘梅接过处方,手脚麻利地拿药,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的“转让”牌子。陈凡趁机激活信息差雷达,光屏立刻弹出:“康健大药房,证照齐全(药品经营许可证、GSP认证均在有效期内),固定客户300+,月均净利润8000元,转让开价15万,因店主急需用钱,心理底价11.8万。”
11.8万,比他预想的还低。陈凡心中一动,等周桂兰付完钱,他凑上前:“刘姐,您这药房要转让?”
刘梅愣了一下,打量着陈凡:“你要接手?”
“我有个亲戚是医生,想回老家开药房,我帮他问问。”陈凡没有暴露自己的意图,“您这药房证件都齐全吗?转让流程麻烦不?”
提到证件,刘梅立刻拿出抽屉里的一沓文件:“你看,都是齐全的,变更手续我能全程配合。就是我男人等着钱透析,最好能一次性付款。”她的声音带着恳求,眼眶红了,“这药房我开了五年,老客户多,接手就能赚钱,要是不是逼不得已,我真舍不得。”
陈凡翻看着证件,确认都是真实有效的,又问了些客户来源和进货渠道的问题。刘梅一一作答,言语间都是实在话。陈凡心里有了底,说:“我回去和亲戚商量一下,明天给您答复。要是能成,我可以先付5万定金,剩下的一周内结清。”
刘梅大喜过望,连忙给陈凡留了电话:“小兄弟,你可一定要尽快,昨天还有人来看过,就是压价太狠,只肯出10万。”
离开药房,周桂兰疑惑地问:“你哪个亲戚要开药房?我咋不知道。”
“我自己想干。”陈凡认真地说,“妈,这药房位置好,客户多,接手就能赚钱,比我在北京打工强。以后我就在县城发展,也能照顾您和爸。”
周桂兰吓了一跳:“你可别瞎折腾,开药房要不少钱,你哪来的本钱?”
“我在北京攒了点,不够的再找朋友借点。”陈凡没有说真话,怕母亲担心,“您放心,我都打听清楚了,肯定没问题。”
回到家,陈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盘算资金。手头有7.5万,要是药房11.8万成交,还差4.3万。他打开系统,试着用信息差雷达搜索老家的财富机会,光屏弹出一条新信息:“县城西关旧货市场,有摊主出售清代铜墨盒,误判为黄铜制品,开价300元,实际为紫铜嵌银款,价值5000元。”
5000元,虽然不够,但聊胜于无。陈凡立刻拿起钱包,就要去旧货市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父亲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爸!”陈凡魂都吓飞了,冲过去抱住父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心口疼?”
“没事,老毛病,歇会儿就好。”陈建军喘着气,想推开他,“别大惊小怪的,让邻居看到笑话。”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陈凡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背起父亲就往村口跑,“妈,快拿上身份证,我们现在就去县医院!”
周桂兰也慌了,连忙拿上东西跟在后面。村口的三轮车师傅看到这情景,二话不说就发动了车子:“建军哥这是咋了?我开快点,保证十分钟到医院!”
路上,陈凡紧紧抱着父亲,能感觉到他身体在发抖。陈建军靠在儿子怀里,声音虚弱:“小凡,别花那冤枉钱,我真没事。”
“爸,钱没了可以再赚,您要是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陈凡哽咽着说,前世父亲脑溢血去世后,他在灵前跪了三天三夜,那种悔恨和痛苦,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到了县医院急诊室,医生立刻给陈建军做了检查。血压180/110,严重偏高,心电图显示心肌缺血,脑血管超声提示有微小血栓。“幸亏来得及时,再晚几天就危险了。”医生严肃地说,“必须立刻住院,做全面检查,预防脑出血。”
“住院,马上住院!”陈凡毫不犹豫地说,拿着缴费单就去交钱。周桂兰看着单子上的押金数额,急得直掉眼泪:“这要好几千块,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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