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住院部三楼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陈凡攥着刚打印出来的检查报告,指节泛白。神经内科主任李建国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争执声——正是他在第3章听护士提起的那位主任,也是大纲里后续的关键人脉。
“李主任,我爸这情况必须做脑血管造影吗?能不能保守治疗?”陈凡推门进去时,正看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拍着桌子,“这检查要八千块,我们实在承担不起!”
李建国五十多岁,戴金丝眼镜,鬓角有些斑白,正对着CT片皱眉:“保守治疗风险太高,血栓位置特殊,万一脱落引发脑梗,后果不堪设想。”他抬头看到陈凡,认出是早上送父亲来急诊的年轻人,“你是302床陈建军的儿子?正好,你父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情况比预想的复杂。”
陈凡连忙上前,将自己的检查报告递过去:“李主任,我爸的血栓问题严重吗?造影检查我们做,钱不是问题。”
西装男人愣了一下,转头打量陈凡——这个穿运动服、背着旧双肩包的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钱不是问题”的样子。李建国也有些意外,推了推眼镜:“你想清楚,造影加上后续治疗,至少要准备两万块。”
“我现在就去交押金。”陈凡语气坚定,余光瞥见西装男人手里的拆迁协议,突然想起系统雷达的提示。他激活信息差雷达,淡蓝光屏立刻弹出:“西装男赵强,父亲为拆迁户,因拆迁补偿款与开发商僵持,手中持有开发商违规占地的录音证据(可作为谈判筹码);李建国主任之子,正被该拆迁项目拖欠工程款,导致房贷逾期。”
陈凡心中一动,在赵强摔门而出后,轻声说:“李主任,您是不是在为儿子的工程款发愁?我或许能帮上忙。”
李建国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你怎么知道?”
“刚才听到赵强提到拆迁项目,我恰好认识住建局的朋友,知道这个项目的猫腻。”陈凡半真半假地说,“赵强父亲手里有开发商的把柄,您儿子的工程款,其实可以通过合规途径追讨。”他没说太多,点到即止——人脉的建立需要时机,现在最重要的是父亲的病情。
李建国盯着陈凡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的可信度,最终递过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你父亲的检查我亲自安排,明天一早就能做。”他顿了顿,补充道,“有任何需要,随时打给我。”
走出办公室,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支线任务【守护之责】完成!奖励:‘健康监测’功能永久激活,现金奖励5000元已到账。当前可用资金:8万元。”陈凡立刻绑定父亲的健康数据,光屏显示:“陈建军,健康值68(较昨日提升3点),脑血管血栓风险降至‘低等’,需持续监测血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回到病房时,父亲已经醒了,正和母亲争执出院的事。“我这身体自己清楚,花那冤枉钱干啥?回家吃点降压药就好。”陈建军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语气却很执拗。
“爸,检查都安排好了,李主任亲自操刀,您就安心住着。”陈凡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钱的事您别操心,我在北京做了个项目,赚了点钱,足够支付医药费。”
周桂兰趁机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你爸醒了就念叨这个,说让你看看。”布包里除了那枚猴票,还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年轻的陈建军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站在邮票市场前,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和陈凡买的铜墨盒相似的物件。
“这是你赵叔,赵山河。”陈建军叹了口气,“当年我帮他从广州运一批邮票到北京,路上遇到查岗,差点被当成投机倒把的抓起来。他为了感谢我,就给了这枚猴票,说以后遇到难处,拿着照片去找他,他在潘家园开了家邮票店。”
陈凡接过照片,发现背面写着一个地址:北京市潘家园旧货市场A区12号“山河邮社”。他心中一凛——前世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父亲去世后,这张照片也不知去向,看来邮票背后的秘密远比他想的复杂。他将照片收好:“爸,等您病好了,我们一起去北京找赵叔。”
安抚好父母,陈凡想起药房转让的事,掏出手机给刘梅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就传来刘梅焦急的声音:“小兄弟,你那边考虑得怎么样了?刚才有个老板来问,愿意出12万,我跟他说再等一天答复。”
陈凡心头一紧,他手头有8万,还差3.8万,必须在一天内凑齐。他立刻激活信息差雷达,光屏扫过县城地图,弹出一条新信息:“城东老胡同王大爷家,有一对清代黄花梨木椅,因儿子急需用钱,开价3万出售,实际价值12万(材质为海南黄花梨,扶手处有清代工匠落款)。”
3万买价值12万的黄花梨椅,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陈凡顾不上吃饭,打车直奔城东老胡同。胡同狭窄,汽车开不进去,他只能步行。老胡同里都是青砖灰瓦的老房子,王大爷家在最深处,门口挂着“房屋出售”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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