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才想起场合不对，偷偷四下瞅了一下，见众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爷手上的纸，没空注意她，这才长吐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放下心来。
莫白在沈清跟老爷子出来的时候便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她刚才的小动作被他瞧得一清二楚，特别是在她吐舌头的时候，他差点就忍不住了，想上前去捏一捏她的脸蛋，是不是跟他想象中的一样软。
最后还是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这才忍住，又在她望过来的时候赶紧转移视线，目视前方。
他怕她知道他瞧见了她刚才偷笑的样子，紧抿着小嘴，生自己的气。
莫白忍不住想了想，在沈家，她的脸上，应该是常挂着开心的笑容吧。
每次他见到她时，她都在笑，有时是开心的大笑，有时是捣蛋时得意的笑，有时是跟别人分享食物时满足的笑......
回想起遇见沈清的点点滴滴，莫白的思绪渐渐的有些飘远，他想让她脸上笑容里的开心有他的一份，或者是更多，他喜欢她的笑......
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多年来不曾笑，除了杀死杜东时笑过一回的他，此时目视前方，嘴角微微上扬，眼眸入目满是温情在流转。
叫人一见便心生好感，身上哪里还有千机阁冷面阁主的身影，就算是他座下的两大护法在此，都不一定认得出他来。
老爷子将沈清递给沈老大后，也看见了洛夫子脸上热络的笑意，有些浑浊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精明。
随后便是挺直了腰干，一副我与荣焉的样子。
他们清清还真是厉害，连这么个贵重的东西都有，因为家里有读书人，他们也知道笔墨纸这一类的东西都很贵。
特别是纸的制作方法，被世家权贵握在手中，城里光是最差的麻纸也要三钱银子才能买一刀，还不算笔墨这一类的，所以说，农家要供一个读书人，得倾尽全家，甚至三代的财力也不一定能供得出来。
所以农家要出一个秀才或举人，很难......
可他们家清清竟然有比雪还白的纸的制作方法，清清的仙人师傅待清清可真好。
沈丰裕他们都为有这么一个为她着想的仙人师傅感到高兴。
得了老爷子的肯定，洛夫子更是高兴，再三保证：“老太爷，您放心，我保证一定会亲手将这配方交到院长手中！”
“只是，不知这配方老爷子要如何与书院合作？”，洛夫子话刚落音，想起了很重要的一点，连接询问道。沈家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再推脱，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想通了，洛夫子也就不再纠结，向老爷子道：“老太爷，您放心，这话，洛易定会带到给院长。”
“哈哈哈！夫子不要嫌我沈家太过贪心便好！”
双方拍板定下之后，老爷子难得的开起玩笑。
“哪里，哪里，在洛易看来，书院倒是占了沈家的便宜。”
洛夫子哪里敢说沈家贪心。在他看来，这次的合作，无论是活字印刷也好，还是白卡纸的制作方法也好，都是书院占了沈家的大便宜。
要知道，书院也有自己的生意在打理着，沈家这两件无价利民的方法，就算拿九成的利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都不及此时此刻亲眼所见来得要震撼。
沈家，比他想象中的大义，那小姑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善良。
沈家，现在真是不能自己开造纸坊吗？
要知道，他手下的人来报，前段时间，沈家可才用了两株千年人参跟一颗硕大的珍珠换了一万多两，这钱，都够开几个造纸坊了。
这些，恐怕都只是借口，其真正的原因，只怕只不过是小姑娘心善跟为了她两个哥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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