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饭后我们去海边好不好?我要堆个比上次还大的沙子城堡!”小石头拽着秦晚星的衣角,饭桌上的红晕还没从脸上褪去,小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
秦晚星刚收拾完碗筷,弯腰帮他擦掉嘴角的酱汁:“好啊,不过要等爷爷和奶奶换好衣服,我们一起去。”她抬头看向客厅,顾振宏正拿着手机跟新能源联盟的张总通话,苏曼云则在给厉承砚递水果,一家人的身影落在暖黄的灯光里,满是温馨。
厉承砚接过水果,走到秦晚星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我已经让司机把车备好,海边的度假屋也收拾好了,今晚要是玩得晚,就不用赶回来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秦晚星笑了笑,想起去年小石头康复时来海边的场景,那时的担心和如今的安稳,像两帧对比鲜明的画面,在心里慢慢重叠。
顾振宏挂了电话,走过来拍了拍厉承砚的肩膀:“张总说下个月要跟我们合作新的光伏项目,晚星,以后顾家的新能源产业,就靠你们年轻人了。”
“爸,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做的。”秦晚星点头,目光扫过客厅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小石头坐在中间,她和厉承砚分坐两边,顾振宏和苏曼云站在后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这是去年庆功宴时拍的,也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照片。
苏曼云提着一个小袋子走过来,里面装着小石头的沙滩玩具和几件薄外套:“海边风大,给小宝带了件防风衣,晚星你也穿件外套,别着凉了。”
“谢谢妈。”秦晚星接过袋子,心里暖暖的。曾经,苏曼云眼里只有顾知微,对她满是疏离和偏见,如今却把她当成亲女儿,连出门都记得给她准备衣服,这样的转变,让她觉得所有的委屈都值了。
一家人坐上车,小石头坐在安全座椅上,扒着窗户看外面的夜景。路灯的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脸上,小家伙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偶尔还会指着路边的彩灯喊:“妈妈你看!那个灯像小星星!”
“是啊,像小星星。”秦晚星从后视镜里看着他,想起小石头小时候生病的样子,那时她抱着高烧不退的儿子,在医院走廊里哭到崩溃,如今看着儿子健康活泼的模样,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热。
厉承砚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别想太多,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秦晚星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车子驶离市区,路上的车渐渐少了,远处的海平面慢慢浮现,墨蓝色的夜空下,海浪泛着淡淡的银光。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海边的停车场。刚打开车门,带着咸味的海风就吹了过来,小石头兴奋地跳下车,拉着厉承砚的手就往沙滩跑:“爸爸,我们快去堆城堡!”
“慢点跑,别摔着!”厉承砚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小石头的玩具桶,脸上满是宠溺。
秦晚星和苏曼云、顾振宏慢慢走在后面,苏曼云指着远处的灯塔:“晚星,你看那个灯塔,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小宝还说要当灯塔守护员呢。”
“是啊,他还说要保护我们所有人。”秦晚星笑着说,目光追随着小石头的身影,心里满是柔软。
顾振宏看着沙滩上嬉戏的祖孙三人,感慨道:“以前总觉得顾家的产业要靠我撑着,现在有晚星和承砚,还有小宝这么可爱的孩子,我也能放心了。”他转头看向秦晚星,“晚星,谢谢你,把顾家带得这么好,还让我们一家这么和睦。”
“爸,这是我应该做的。”秦晚星摇摇头,“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现在才知道,这里就是我的家。”
正说着,小石头突然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贝壳:“妈妈!这个贝壳送给你!像不像你上次戴的珍珠耳环?”
秦晚星接过贝壳,壳上的纹路很精致,确实像极了她的珍珠耳环:“像!我们小宝真会找。”她把贝壳放进包里,“回去我们把它串成项链,好不好?”
“好!”小石头用力点头,又拉着苏曼云的手,“奶奶,我也给你找一个!”
苏曼云笑着点头,跟着小石头往海边走。顾振宏看着他们的背影,对秦晚星说:“你看小宝跟他奶奶多亲,以前秦奶奶还总担心小宝没人管,现在有我们,还有你,她也能放心了。”
秦晚星想起秦奶奶上次来送秦小宝的信时的样子,老人眼里的担忧和如今的安心,让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秦小宝现在在顾家的工厂里做得很好,还经常给秦奶奶寄钱,曾经的问题少年,如今也成了能撑起家的男子汉。
“对了,爸,秦小宝上次跟我说,想报名成人高考,考个电工证,我已经让陈律师帮他找辅导老师了。”秦晚星说。
“好啊!这孩子有志气,我们得支持他。”顾振宏点点头,“以后他要是想在工厂长期做,我们可以给他升职,让他带个小团队,也算是给她奶奶一个交代。”
两人正聊着,厉承砚突然喊:“晚星!快来看我们堆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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