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接过符纸,贴在剩下的聚阴石碎片上,又用青铜短刀的刀尖滴了滴纯阳血在符纸上。符纸瞬间烧起来,金红色的火焰裹着聚阴石,碎片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就化成了灰,荒坡上的煞气也慢慢散了,剩下的煞尸没了煞气支撑,都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九州局的队员们开始清理煞尸的尸体,用破尸剂彻底驱散残留的煞气,小李则在荒坡周围安装监测仪,屏幕上的数值慢慢降到“23%”,稳定在安全范围。陈默蹲在地上,捡起黑风衣留下的令牌,眉头皱了起来:“这令牌是阴煞教的信物,几十年前这个教派就被打散了,现在又出现,看来是想靠七煞阵破禁洞的封印,释放里面的蚩尤残煞。”
“蚩尤残煞?”林九愣了一下,之前只知道禁洞有蚩尤残躯,没想到还有残煞。
“对,蚩尤陨落时,煞气没散,藏在残躯里,要是被阴煞教破了封印,残煞出来,周围几个省都会被煞气笼罩,后果不堪设想。”陈默把令牌放进证物袋,“现在七煞已经凑齐六种,就差最后一种‘血煞’,阴煞教肯定会找机会在村里或邻村放血煞,我们得提前准备。”
清虚道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背着布包走过来,手里拿着本发黄的《阴煞教秘录》:“贫道在昆明查到的,里面记载了血煞的形成方法——需要用活人血混着聚阴石,埋在聚阴地,三天后就能形成血煞,专门吸人的精血,比之前的任何煞气都厉害。”
林九接过秘录,翻到“血煞”章节,里面的插图和之前遇到的煞气都不同,血煞是暗红色的,像团流动的血,能钻进人的皮肤里,吸完精血后,人会变成干尸。“村里的老井台和邻村的老戏台都是聚阴地,得派人守着,别让阴煞教的人埋聚阴石。”
陈默点点头,安排九州局的队员分成两组,一组守着老井台,一组守着老戏台,24小时巡逻。小李则在村里和邻村的聚阴地安装了震动传感器,只要有人在周围埋东西,传感器就会报警。村民们也主动提出帮忙,有的说要跟着巡逻,有的说要在聚阴地周围撒艾草和糯米,连之前胆小的老太太都拿着艾草束,说“多个人多份力”。
回到村里时,已经是中午,刘婆子早就在土地庙的院坝里摆好了饭菜,有炖鸡、炒鸡蛋,还有熬得稠稠的艾草粥,都是能驱煞的食物。“大家都累了,快吃点,粥里加了抗煞的草药,喝了能补补力气。”刘婆子拉着林九和陈默的手往桌子边坐,狗剩则蹲在旁边,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颗野山楂,要分给大家吃。
饭桌上,陈默说已经向九州局申请了支援,过几天会有更多的队员和仪器过来,还会派民俗专家来解读《阴煞教秘录》,找出破七煞阵的方法。清虚道长则说要去昆明继续调查阴煞教的据点,要是有线索会及时联系林九,临走前还留下了几张“血煞符”,说要是遇到血煞,用符纸蘸着纯阳血,能暂时挡住煞气。
下午,林九带着二柱和后生们去村边界撒艾草灰和糯米,又在每个路口立了块木牌,上面写着“警惕黑风衣和黑色粉末,遇之立即报警”,还用炭笔描了倒“煞”字和阴煞教令牌的样子,提醒村民们注意。九州局的队员们则在聚阴地周围挖了道沟,沟里撒满了破尸剂和艾草灰,形成道“防煞沟”,不让煞气轻易扩散。
夕阳西下时,陈默要去昆明处理煞尸的后续,临走前跟林九说:“要是遇到血煞,别硬抗,等九州局的支援到了再一起处理,你的安全最重要,禁洞还需要你帮忙守住。”林九点点头,看着陈默的车消失在夕阳里,心里清楚,阴煞教的阴谋还没结束,血煞随时可能出现,但只要有大家的配合,有这些巫器和仪器在,一定能守住村子,不让阴煞教的阴谋得逞。
夜里,林九把《阴煞教秘录》和《蚩尤战天图》放在一起,借着油灯的光,对比着看血煞的破法——《蚩尤战天图》里的“纯阳血阵”能破血煞,需要用七个人的纯阳血,围着血煞画阵,再用铜镜反射阳气,就能彻底散了煞气。他把这个方法记下来,打算明天教给二柱和后生们,要是遇到血煞,大家能一起布阵。
窗外的月光透过庙门的缝隙照进来,落在石桌上的测煞仪和令牌证物袋上,泛着淡淡的光。林九躺在神像旁,听着院坝里九州局队员巡逻的脚步声,还有村里传来的狗叫声,心里踏实得很——虽然血煞的威胁还在,但现在有这么多人一起守护村子,再也不是他一个人扛着,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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