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临时据点外的空地上就热闹起来。三十个人分成三队，正各自检查装备，空气中弥漫着柴油和金属的味道，偶尔传来几声武器上膛的“咔嚓”声，却不嘈杂，反而透着一股紧张的默契。
青石营的队伍在最左边，张首领正帮着一个年轻小伙调整盾牌——那是用旧钢板做的，边缘还没打磨光滑，小伙却宝贝得不行，用布擦了一遍又一遍。“一会儿冲的时候，别往前跑太快，跟着我，盾牌要举稳，黑牙帮的子弹虽然打不穿，但冲力大，别被震得脱了手。”张首领拍了拍小伙的肩膀，声音洪亮，“咱们青石营的兄弟，不能给林队长丢脸！”
小伙用力点头，握紧了手里的长矛——矛尖是用汽车弹簧钢磨的，闪着冷光。旁边几个青石营的队员也在互相检查装备，有人在往枪里装子弹，有人在绑护腿，还有人在吃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嘴里塞满了食物，却还在念叨着“一会儿要多拿点金属，给我家娃做个小盾牌”。
中间是柳叶营的队伍，刘姐正蹲在地上，给几个女人演示如何用弩箭——柳叶营的女人大多擅长用弩，安静，还能省子弹。“瞄准的时候，别盯着敌人的头，就看他的胸口，弩箭穿透力强，打胸口一样能放倒。”她拿起一把弩，拉弦，上箭，对准远处的一棵树，“嗖”的一声，箭尖稳稳地钉在树干上，离中心只有一指远。
“刘姐，你这手艺还是这么好！”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笑着说，她叫小芸，之前跟着刘姐抢过复兴会的物资，胆子大，枪法也准。刘姐把弩递给她：“你一会儿跟着我，咱们从河道绕过去，看到黑牙帮的巡逻兵，别惊动，等他们走近了再动手，省得打草惊蛇。”
最右边是林默带领的小队和星火营的人。赵铁正扛着巨斧，在空地上来回走，斧刃在晨光下泛着光——他昨天特意找了块磨刀石，把斧刃磨得锋利无比，还在斧柄上缠了新的防滑布。“队长，你说黑牙帮的人会不会比复兴会的还能打？我这斧子好久没砍过硬茬了，正好练练手！”
冯刚则在检查他的弩箭，箭尖上涂着麻醉剂，是苏晴昨天帮他调的，比之前的效果强了一倍。“别大意，黑牙帮有重机枪，万一被盯上，跑都跑不掉。”他从背包里掏出几个自制的陷阱，递给星火营的一个小伙子，“一会儿到了后门，你把这些陷阱埋在门口两侧，要是有黑牙帮的人追出来，能挡一会儿。”
陈曦蹲在地上，调试着三座临时电磁塔。她把蓄电池接好，按下开关，电磁塔顶端亮起淡蓝色的光，发出“嗡嗡”的低响。“电磁范围调到了十米，能干扰重机枪的电路，只要把它们架在正门附近，黑牙帮的重机枪就没法用。”她抬头看向林默，“不过电磁塔只能持续工作一个小时，得在这之前拿下仓库，不然就麻烦了。”
苏晴和王工站在旁边，正给众人分发解毒剂和绷带。苏晴把一小瓶解毒剂塞进每个队员的口袋里：“黑牙帮可能会用毒箭，要是被射中，立刻用这个涂在伤口上，能缓解毒性，然后来找我处理。”王工则拿着一张简易的仓库地图，给林默指认三号仓库的位置：“仓库的门是钢制的，得用切割工具才能打开，我把切割器放在这个背包里，你记得带上。”
林默走到众人面前，声音不算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今天的任务，是拿下军工厂的三号仓库，拿到稀有金属。我们兵分三路，张首领带青石营从正门吸引火力，刘姐带柳叶营从河道绕到侧翼，我带小队从后门进仓库。记住，我们的目标是金属，不是杀人，能不打就不打，万一遇到危险，就开枪为号，大家互相支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有紧张，有兴奋，却没有一个人退缩。“等拿到金属，我们平分，每个人都能拿到足够的材料，造防御装备，造武器，让自己的营地更安全。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家人，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三十个人齐声喊道，声音在空地上回荡，惊飞了远处树上的几只乌鸦。
清晨六点，众人准时出发。三队人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在废弃的公路上回荡。林默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临时据点——苏晴和王工站在门口，正朝着他们挥手。他握紧了手里的步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拿下军工厂，拿到稀有金属，早日组装好基地车。
张首领带领的青石营走在最前面，他们沿着公路，朝着军工厂的正门走去。远远地，就能看到军工厂的轮廓——巨大的厂房，高耸的烟囱，还有正门岗楼上的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公路。岗楼上有两个黑牙帮的人，正拿着望远镜，朝他们的方向看。
“准备！”张首领大喊一声，青石营的队员立刻举起盾牌，形成一道盾墙，慢慢朝着正门移动。岗楼上的黑牙帮人显然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立刻抓起对讲机，不知道在说什么，另一个人则握紧了重机枪的扳机，枪口对准了青石营的方向。
刘姐带领的柳叶营则沿着河道，慢慢靠近军工厂的侧翼。河道里的水早就干了，满是碎石和杂草，走起来很费劲，但胜在隐蔽。小芸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把弩，警惕地看着周围——河道两侧的草丛很高，很容易藏人。
林默带领的小队则朝着军工厂的后门走去。后门附近是一片密林，树木高大，枝叶茂密，正好能挡住他们的身影。冯刚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拨开挡路的树枝，偶尔还会停下来，检查地上的脚印——黑牙帮的巡逻队应该刚走没多久，地上还有新鲜的脚印。
晨光渐渐变亮，洒在军工厂的厂房上，给冰冷的金属镀上了一层暖色。一场没有硝烟的攻坚战，即将开始。林默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那里，是他们离基地车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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