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疼痛的突然到来没让他感觉到痛苦，反而是兴奋。
他双手轻轻的揉压着脑袋，对许媛发出一阵欣喜的笑声：“有反应，他们有反应，也就是说：我猜对了。”
“先天古神，是思维独立的文明群体。”
莫已幸现在终于明白了新神在他的启始意识里留下的最后那句话：“创世之神无处不在，敬畏他们，才有可能战胜他们。”（在第一章）
“他们不是在另一个空间，而就是和我们同处一个世界，只是他们摆脱了物质的束缚，所以我们看不见，也摸不着他们。”
“他们摆脱了物质、空间、时间、维度的束缚，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任何物质灾难，都威胁不到他们。”
反倒是他们可以利用思维控制这些物质，曾经多么辉煌的新神文明的灭亡，很可能就是他们利用思维控制了这个空间里的所有物质，包括新神的身体。
这种全世范围内的物质毁灭，只需要先天古神的一个意识，就好像自己可以用思维改变华胥世界和缥缈之地那样。
不同的是自己的思维意识是有一具脆弱的身体承载的，而先天古神则只有纯粹的意识，不受任何物质能量的束缚。
“好可怕的文明，他们到底是如何的一种存在？”
莫已幸的猜测越是活跃，脑袋就越是疼得炸裂，让他感觉不能自己了，就好像是有东西在特意阻止他的脑细胞进行思考一样。
他只好暂停思考，换了一个方向，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身边围着一群先天神只。
“我猜对了！”莫已幸继续对许媛说道：“毫无意义，你们用几千年做的事……毫无意义。”
许媛没再说话了，因为莫已幸的这一通分析，她无法反驳：“或许真的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呢？”
许媛回头看了一眼半空，酝酿雷电的云层已经准备好了。
乌云一片，让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先去低沉的昏暗中。
启灵仪式，似乎所有都准备完毕了。
“他在等什么？”莫已幸问道已经目中无神的许媛。
许媛缓缓的说道：“他在等待合适的地球的自转角度，示范引导信号。”
“引导什么？”
许媛看着莫已幸：“恶魔之船！”
她想了想，似乎是种族使命的信念动摇了，又说道：“你现在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这将是末日。”
“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人类文明的末日。”
莫已幸能想明白，一个文明的重生，必定是要踩踏着另一个文明的尸体。
物质文明，始终依赖空间。
而地球这个空间实在是太小了。
地上是朔家的三具尸体，宗立群已经灰飞烟灭，还有几个在寒风中涩涩发抖，不知所措的宗门弟子。
他们本以为自己知道的很多，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其实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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