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黑狼犬吗?”轩子苏咬了口烤肉,味道竟和家里的炭火烤肉很像。
阿金的耳朵耷拉下来:“以前不怕的。暗影城邦的城主是只叫墨影的黑狼犬,他年轻时经常来橡果城参加丰收节,还送过我一根狼牙项链呢。”它从脖子上解下一根银链,吊坠是枚打磨光滑的狼牙,“可三个月前,他突然宣布要统一七个城邦,所有不服从的城邦都会被摧毁。”
“会不会有什么原因?”轩子苏追问。
“没人知道。”阿金摇摇头,“听说暗影城邦的土地最先开始枯萎,他们的水源也变得浑浊。也许墨影是想靠抢夺水晶挽救自己的城邦?”
第二天清晨,两人踏上旅程。阿金找来一张巨大的荷叶,用藤蔓固定成简易的背包,装着干粮和水囊。轩子苏则穿上城主赠送的亚麻外套,外套的袖口和裤脚都缝着松紧带,方便活动。
第一站是雪绒城邦,那里住着以耐寒闻名的雪橇犬。通往城邦的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轩子苏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没多久就冻得瑟瑟发抖。阿金却跑得欢快,不时用爪子刨开积雪,找出藏在下面的野兔脚印。
“快跟上!”阿金突然停下脚步,耳朵警惕地竖起,“前面有巡逻队的气味。”
轩子苏赶紧躲到一棵松树后,只见三只高大的黑狼犬踩着滑雪板从雪坡上滑下,它们穿着黑色皮甲,腰间挂着弯刀,脖子上的项圈闪着红光。
“听说雪绒城邦的水晶藏在冰窖里。”其中一只黑狼犬瓮声瓮气地说,“墨影大人说了,三天内必须找到所有水晶,否则就把这里的雪橇犬全赶到暗影城邦做苦工。”
另一只接话:“真搞不懂大人为什么非要集齐七颗水晶,暗影城邦的土地不是已经开始恢复了吗?”
“少废话!”领头的黑狼犬呵斥道,“执行命令就是了!”
等巡逻队走远,轩子苏才敢喘口气。阿金的爪子紧紧攥着狼牙项链,声音带着愤怒:“他们竟然要把雪橇犬当苦工!太过分了!”
雪绒城邦的城门紧闭,城墙是用冰块砌成的,上面雕刻着雪橇犬拉车的图案。阿金用爪子在城门上敲了三下,又发出一阵短促的吠声。片刻后,城门打开一条缝,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探出头,它的耳朵缺了一块,眼神里满是警惕。
“是阿金?”雪橇犬认出了他,“你怎么来了?暗影城邦的狗刚搜查过,说要找什么外来者。”
“我带了能帮你们的人。”阿金侧身让轩子苏上前。
雪橇犬看到轩子时明显吓了一跳,但还是让他们进了城。雪绒城邦的房屋都是冰砌的,屋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像一个个巨大的奶油蛋糕。街道上的雪橇犬们行色匆匆,不少狗的腿上带着伤。
“我是雪绒城邦的护卫队长灰爪。”阿拉斯加犬叹了口气,“水晶被藏在冰窖最深处,但那里现在被黑狼犬把守着。他们每天都来搜查,已经抓走了十几个反抗的同胞。”
轩子苏想了想:“冰窖的结构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别的入口?”
灰爪领着他们来到一座冰砌的高塔上,指着城邦中心的广场:“冰窖就在广场下面,只有一个正门。不过……”它顿了顿,“冰窖的排水道连接着城外的河流,只是那条通道太窄,我们的体型根本钻不进去。”
轩子苏眼睛一亮:“我可以试试!”
当晚,阿金和灰爪故意在广场另一端制造混乱,引开黑狼犬的注意力。轩子苏则顺着狭窄的排水道往里爬,冰冷的水没过脚踝,他咬紧牙关,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不知爬了多久,前方出现微弱的光芒,他钻出来一看,竟真的到了冰窖内部。
七颗水晶中,代表雪绒城邦的蓝色水晶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周围守着两只打盹的黑狼犬。轩子苏屏住呼吸,悄悄绕到水晶旁,一把将它揣进怀里,然后原路返回。
当他带着水晶回到高塔时,所有雪橇犬都欢呼起来。灰爪激动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手臂:“谢谢你!有了水晶,我们的土地很快就能恢复生机了!”
离开雪绒城邦前,灰爪送给轩子苏一件狐皮斗篷:“前面是沙漠城邦,那里的沙暴很厉害,这件斗篷能帮你挡住风沙。”
穿越沙漠时,轩子苏才明白灰爪的用意。白天的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把沙子烤得滚烫,脚踩上去像踩在烙铁上。到了夜晚,气温骤降,寒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疼得人睁不开眼。
阿金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它的爪子上长着厚厚的肉垫,在沙地上奔跑自如。“沙漠城邦的居民是沙皮狗,他们最擅长在沙地里挖洞,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穿过暗影城邦封锁线的路。”
第五天中午,他们终于看到了沙漠城邦的轮廓。那是一座建在绿洲上的城市,房屋是用晒干的泥砖砌成的,屋顶覆盖着棕榈叶。城门口站着两只沙皮狗,它们的皮肤皱巴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很不好惹。
“站住!”其中一只沙皮狗拦住他们,“暗影城邦下令,所有外来者都要接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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