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托尼家的玻璃穹顶，在实验室的金属器械上跳跃。
李?斯塔克盯着面前反复报错的太阳能板模型，智能粒子在操作台凝成烦躁的波浪纹路。距离科学竞赛只剩三天，而他和旺达合作的 “自调节生态系统” 课题，始终无法解决氧气循环的难题。那些绿色的藻类样本在培养皿中奄奄一息，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还在为那个红发姑娘分心？” 熟悉的清冷女声从身后传来。赵海伦倚在实验室门框，白大褂下摆随着步伐轻晃，她的眼神扫过李眼下淡淡的青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斯塔克工业徽章，“托尼让我来看看，他说你最近调试的微型储能装置，可能会给竞赛带来惊喜。” 她的目光扫过杂乱的实验台，烧杯里残留的蓝色试剂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李的手指顿在发烫的电路板上，智能粒子瞬间凝聚成防护层。他扯出个疲惫的笑，将实验记录本倒扣在桌面：“海伦博士这是在打趣我？按照目前的进度，别说惊喜，能顺利交差都算奇迹。” 他故意用下巴指了指培养箱里蔫头耷脑的绿植，“这些小家伙比九头蛇的特工还难对付。”
赵海伦推了推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敏锐如鹰。她缓步走到实验台前，指尖悬停在旺达留下的《斯拉夫传统农业智慧》上方，泛黄的书页间夹着的干枯玫瑰花瓣轻轻颤动：“用古代灌溉系统原理设计现代水循环？这个切入点很有意思。” 她突然转头，镜片反射的冷光让李心头一跳，“小混蛋，别拿那些糊弄评委的说辞来搪塞我。那个叫旺达的女孩，她的设计图里藏着些不寻常的东西。”
李的瞳孔微微收缩，智能粒子在掌心悄然聚成盾牌形状。赵海伦却似没察觉他的戒备，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枚微型传感器，金属表面流转的蓝光映亮她若有所思的脸：“这是最新的环境监测芯片，理论上能把你们的循环系统效率提升 30%。” 她顿了顿，将芯片轻轻放在李手心里，冰凉的触感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但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那些公式里若隐若现的波动曲线，真是一个高中生能推导出来的？”
实验室的空调突然发出嗡鸣，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起昨夜旺达在月光下修改图纸的模样，绯红光芒从她发梢泄露，在草稿纸上晕染出神秘的图腾。“科学本就该打破界限，不是吗？” 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将芯片包裹着送入工具箱，“说不定旺达就是天才，就像托尼叔叔当年在车库捣鼓出方舟反应炉。”
赵海伦意味深长地笑了，她的目光扫过李刻意遮挡的手腕 —— 那里藏着纳米战甲的启动装置。“但愿如此。” 她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吹得旺达的图纸边角哗哗作响，“不过记住，斯塔克，有些超出认知的‘创新’，带来的可能不只是奖杯。” 她回头看了眼那本《斯拉夫传统农业智慧》，书页间夹着的塔罗牌倒吊人图案若隐若现，“周五晚八点，斯塔克大厦实验室，带着你的‘天才搭档’一起来。有些问题，我想当面问问她。”
李望着她的身影，后颈渗出细密的冷汗。距离竞赛还有4 小时。而此刻，实验室的门被撞开，格温抱着一摞实验报告冲进来，马尾辫随着急刹车的动作甩出优美弧度。
她的目光扫过赵海伦，湛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这位是？”
“赵海伦博士，斯塔克工业生物工程首席科学家。” 赵海伦推了推无框眼镜，目光落在格温摊开的《斯拉夫传统农业智慧》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脊，“用古代灌溉系统原理设计现代水循环？这个切入点很有意思。”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惊讶，显然没想到高中生能有这样的创意。
旺达恰在此时走进实验室，发梢还沾着晨露。她礼貌地冲赵海伦点头，却在对上对方审视的目光时，袖口下的符文微微发烫。“赵博士对农学也有研究？” 旺达笑着将实验记录本推到赵海伦面前，“我们在尝试用古老的生态平衡概念，解决现代能源问题。” 她的笑容甜美，眼神却警惕，像是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鹿。
赵海伦挑眉，智能粒子自动将记录本翻至设计图页。她的瞳孔收缩 —— 那些看似简陋的手绘图纸，竟暗含着能媲美斯塔克工业的流体力学计算。“或许我能帮上忙。” 她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枚微型传感器，“这是最新的环境监测芯片。” 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欣赏。
格温猛地将实验报告拍在桌上，纸张震得烧杯嗡嗡作响：“科学竞赛靠的是严谨的数据，不是农耕谚语！” 她转头看向李，语气放软，“我们组队研究的智能防洪系统，已经通过了预实验。” 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李能回心转意。
“但评委组强调跨学科创新。” 李揉了揉太阳穴，智能粒子在掌心凝聚成滴水状，“旺达的生态循环模型，恰好能解决灾害后的资源再生问题。”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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