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苏漾同学,你没事吧?”朋香最先反应过来,飞快地冲进场地,跑到苏漾身边,上下打量着她,“刚才吓死我了!你也太厉害了吧!”
樱乃也跟着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担忧:“苏漾同学,有没有伤到哪里?都怪我,没有拉住你。”
苏漾摇摇头,对着两人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刚才不小心绊了一下。”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场地中央,那个戴鸭舌帽的少年,正看着她。
越前龙马已经停下了动作,他微微抬起头,鸭舌帽的帽檐向上挑了挑,露出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那双眼眸清澈而锐利,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冷静,此刻正落在苏漾身上,里面没有丝毫惊慌,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他刚才的那一球,用了七分力道,角度也经过了计算,普通人根本无法避开。可这个突然闯入的女生,不仅避开了,还用了那样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那不是网球运动员的规避姿势,更像是一种舞蹈,却有着惊人的柔韧性和反应速度。
越前龙马迈开脚步,朝着苏漾的方向走来。他的步伐不急不缓,带着一种天生的从容。周围的队员们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看着这一幕。朋香下意识地挡在苏漾面前,警惕地看着越前龙马,生怕他会责怪苏漾闯入训练场。
越前龙马走到苏漾面前,停下脚步。他比苏漾高出小半个头,苏漾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精致,琥珀色的眼眸里还带着一丝未散去的讶异,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抱歉,”苏漾先开了口,语气带着歉意,“我刚才不小心闯进来,打扰你们训练了。”
越前龙马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目光掠过她还微微泛红的脸颊,又落在她刚才旋转时抬起的左手,似乎在回味那个动作。然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慵懒:“反应很快。”
简单的四个字,没有责备,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却让周围的队员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要知道,越前龙马性格冷淡,很少会主动评价别人,更不用说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女生。
苏漾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她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没有恶意,只有纯粹的客观评价,让她莫名地放松了一些。她抿了抿唇,认真地说道:“谢谢你。不过还是很抱歉,打扰你们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说完,她拉着樱乃和朋香,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越前龙马突然开口。
苏漾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只见越前龙马弯腰捡起刚才那个滚落在地的网球,走到她面前,将球递了过来。阳光透过他的鸭舌帽,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琥珀色的眼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明亮。“下次小心点。”他说道,语气依旧平淡,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苏漾伸手接过网球,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球体,还有少年指尖残留的温度。她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小声说道:“嗯,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她不再停留,拉着樱乃和朋香快步走出了网球部的训练场,直到关上那扇侧门,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脏依旧在快速跳动,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还有那个戴鸭舌帽少年的眼神和话语,都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回荡。
“苏漾同学,你也太厉害了吧!”一离开训练场,朋香就忍不住再次兴奋地说道,“刚才那个动作,比早上躲开佐藤美和子的时候还要帅!越前学长都夸你反应快呢!”
樱乃也一脸惊叹:“苏漾同学,你的身体柔韧性也太好了吧,刚才那个旋转,简直像专业的舞蹈演员一样。”
被两人这么一说,苏漾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网球,黄色的球体上印着青学网球部的标志,触感冰凉而真实。她想起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眼眸,想起他那句“反应很快”,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微妙的情绪。
那个少年,和她想象中不一样。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因为她的闯入而生气,反而给人一种很沉稳、很可靠的感觉。
“刚才真的好危险,”苏漾轻轻叹了口气,将网球放进书包里,“幸好反应过来了。”
“都是因为你学过跳舞嘛!”朋香说道,“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了,你到底学了多久的舞蹈啊?怎么会这么厉害?”
苏漾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她总不能告诉她们,自己是曾经的国际首席芭蕾舞者。她转移话题道:“那个越前龙马同学,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当然啦!”朋香立刻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越前学长虽然才初一,但网球技术超级棒,据说他在美国拿过很多冠军呢!而且他超级酷的,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对手,都很冷静,从来不会慌……”
苏漾听着朋香的讲述,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戴鸭舌帽的少年。他挥拍时的专注,避开球时的冷静,还有那句简单的评价,都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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