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青学网球部的训练场染成了暖金色,队员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散去,而是围坐在场边的长椅旁。苏漾手里攥着两张叠在一起的赛程表,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刚才那句“舞蹈大赛和全国赛撞期了”一说出口,她就觉得喉咙发紧,不敢去看大家的眼睛。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有远处传来的蝉鸣和球拍偶尔碰撞的轻响。苏漾低着头,能感觉到大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既愧疚又为难。她怕大家觉得她不负责任,怕自己的犹豫让伙伴们失望,更怕这个两难的选择会打破此刻的融洽。
“原来你一直在为这事烦恼啊。”最先开口的是不二周助,他依旧是那副温润的模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眼神却格外认真,“我就说你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练舞的时候走神,帮我们看节奏也偶尔会慢半拍。”
苏漾抬起头,对上不二的目光,眼眶微微发热:“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呀。”不二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追梦从来都不是错事。那个国际舞蹈大赛,你盼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能因为赛程冲突就放弃呢?”
他顿了顿,看向身边的队员们,笑着说:“我们都知道,舞蹈对苏漾来说有多重要。她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去练舞,晚上还要熬夜编排动作,身上总是带着练舞留下的淤青,却从来没抱怨过一句。现在她终于能站上自己梦寐以求的舞台,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对。”
“不二学长说得对!”菊丸英二立刻附和,他从长椅上跳起来,跑到苏漾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苏漾同学,你可千万别觉得对不起我们!之前关东赛的时候,要不是你用节拍器帮我们稳住节奏,我们可能早就输了。现在轮到你追求自己的梦想了,我们怎么可能拖你的后腿?”
桃城武也跟着点头,大大咧咧地说:“就是啊!全国赛我们自己能搞定,你就安心去参加舞蹈比赛!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训练,打进决赛,等你拿了舞蹈大赛的冠军回来,正好能赶上给我们加油!到时候我们一起站在领奖台上,多威风!”
海堂薰皱着眉,双手抱在胸前,瓮声瓮气地说:“你……你不用为我们担心。蛇球我已经练得很熟练了,就算没有你的节奏指引,我也能……也能发挥好。你应该去参加舞蹈比赛,别让自己后悔。”他说着,脸颊微微泛红,显然不太习惯说这种煽情的话,但眼神里的真诚却让人无法忽视。
大石秀一郎推了推眼镜,语气诚恳:“苏漾同学,你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都记在心里。但梦想是很珍贵的,尤其是这样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了。全国赛我们会全力以赴,你也应该为自己的舞蹈梦想拼一次。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苏漾看着大家一张张真诚的笑脸,心里的石头渐渐落了地,眼眶却越来越湿。她没想到,大家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还这么支持她、理解她。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和包容,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是被夕阳包裹着一样。
这时候,手冢国光走了过来,他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许多:“苏漾同学,你的努力和坚持,我们都看在眼里。舞蹈是你的梦想,全国赛是我们的梦想,两者并不冲突。羁绊不是束缚,而是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我们都会在身后支持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可以兼顾梦想与羁绊。去参加舞蹈比赛,展现你的才华;我们在全国赛上努力拼搏,不让你失望。等你的比赛结束,再回到我们身边,和我们一起冲击冠军。这样不好吗?”
“手冢部长说得对!”龙崎樱乃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巾,递给苏漾,“苏漾同学,你就放心去吧。我会帮你盯着大家的训练,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你。你一定要加油,我们都等着看你在国际舞台上跳舞呢!”
苏漾接过纸巾,擦干眼泪,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谢谢大家,真的谢谢你们。你们这么理解我,我真的太感动了。”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菊丸英二笑着说,“我们是伙伴啊!伙伴之间,不就是要互相支持、互相理解吗?”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越前龙马走了过来,他手里转着球拍,走到苏漾面前,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说:“你的节奏自己定。不用因为别人而改变,也不用觉得愧疚。想去参加舞蹈比赛,就全力以赴;想留下来陪我们,我们也欢迎。但无论你选什么,都要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别让自己后悔。”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舞蹈比赛别输给别人。我们在全国赛也会加油,到时候看看谁的成绩更好。”
越前的话虽然简单,却像一股暖流,淌进了苏漾的心里。她知道,越前平时话不多,能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把她当成了重要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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