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先生……”老张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柜台前,“您…您可得救救小老儿啊!”
江凡停下手中转动的骰子,抬眼看去:“老张?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老张头不肯起,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是城南‘富贵坊’的刘扒皮!小老儿那不成器的儿子…他又去赌了!欠下了…欠下了整整五十两银子的印子钱啊!刘扒皮带人堵了门,说…说三天之内不还钱,就要把我那破屋收了,还要打断我儿子的腿!我…我哪来五十两银子啊!”他颤抖着打开布袋,里面是零零散散、加起来顶多七八两的铜钱和几块碎银子,“这是我…我攒了半辈子的棺材本了……”
富贵坊是城里最大的赌坊,也是最大的销金窟和黑窝,背后有帮派势力撑腰,刘扒皮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江凡皱了皱眉:“老张,赌债这东西,沾上了就是无底洞。你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那孽障该死!”老张头捶胸顿足,“可他再不成器,也是我儿子啊!江先生,您有本事,认识的人多,求您…求您帮我想想办法!我…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茶馆里仅有的两个茶客也看了过来,摇头叹息,却没人敢吱声。富贵坊的事,没人敢管。
苏晚冷眼旁观。凡人的生离死别,在她漫长的修道生涯中,早已淡漠如烟云。她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为了一个沉迷赌博的废物儿子,值得一个老父如此卑躬屈膝?
江凡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在柜台上轻轻敲击着,目光落在老张头那袋散碎银钱上,又看了看自己指间那三颗普通的骰子。
“办法嘛……”他拖长了语调,似乎在权衡。
苏晚心中冷笑:这魔头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能去把刘扒皮杀了?那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暴露他的行踪。
只见江凡拿起那本破旧的《赌经》,随意地翻开一页,扫了一眼,然后合上。他拿起老张头放在柜台上的钱袋,掂量了一下。
“这点钱,肯定不够。”江凡道。
老张头眼中的希望瞬间黯淡下去。
>“不过,”江凡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钱不够,可以想办法让它‘够’。”
>在苏晚和老张头惊愕的目光中,江凡将钱袋里的铜钱和碎银哗啦一声全倒在柜台上。然后,他拿起那三颗牛骨骰子,随手往那堆散钱上一抛!
>“叮铃铃——”
>骰子在银钱堆里弹跳、翻滚。
>就在骰子落定的刹那,江凡的指尖,极其隐晦地闪过一缕比发丝还要细微的、难以察觉的灰白色流光,瞬间没入骰子和钱堆之中。
>《赌经》衍生·命运骰子(初阶):短暂、微弱地扰动局部范围内的“概率”与“气运”流向。非凭空造物,而是通过极其精微的因果干涉,将目标(人或物)在极短时间内可能存在的“好运”或“霉运”集中引导、放大或偏移。代价:需消耗施术者自身微量气运(或精神力)作为引导媒介,且效果短暂,影响范围极小。
>骰子停住:三个六点,豹子通杀!
>与此同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柜台上的那堆散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几枚紧挨着的铜钱,极其巧合地“粘”在了一起;一块碎银的边缘,在骰子撞击下,恰好磕掉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露出了里面……一抹极其暗淡、却绝对不属于银子的暗金色泽!
>“咦?”一个眼尖的茶客凑了过来,拿起那块磕掉角的碎银,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又用指甲刮了刮露出的暗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金…金包银?!这…这里面是金子!虽然成色不高,但…但这块少说值个二十两!”
>老张头呆住了,如同木雕。
>另一个茶客也好奇地翻看那几枚“粘”在一起的铜钱,发现竟然是几枚边缘有独特缺口的、早已不再流通的“庆丰通宝”!这种古钱在收藏行里,几枚凑一对,也能值个几两银子!
>加上剩下的钱,零零总总,柜台上这堆原本只值七八两的散钱,价值瞬间飙升到了三十多两!
>这还没完!
>老张头因为激动,手一抖,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那个破旧布袋掉在了地上。袋口散开,从里面滚出一个小布包。布包散开,露出一枚灰扑扑、不起眼的石头印章,印章一角还缺了一块。
>一个路过的、恰好进来讨水喝的走方老郎中,瞥见那印章,“咦”了一声,捡起来仔细端详片刻,浑浊的老眼陡然放出光来:“这…这是‘青田冻’的边角料!虽然残了,但质地温润,刀工古朴…可惜啊,要是完整的一方印,可值大钱了!现在嘛…十两银子,老夫要了!”
>老张头彻底懵了,语无伦次:“这…这石头…是…是我家那小子小时候在河边捡的…当…当镇纸用的……”
>转眼之间,五十两银子,竟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凑齐了!甚至还略有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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