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回到家时已接近三点。江寻把灯折好放在桌角,先发了条短信给刘哥:“灯收到,谢谢夜班。”刘哥回了一个笑脸加“早点睡”。江寻笑,把手机扣下,倒头睡了三小时。
醒来时天刚蒙亮,窗台有一条细细的亮边。江寻揉眼:“今天去小渔村,把港口的‘路风’带去。”我点头,泡了两杯淡姜糖水,喉咙暖了一点。
江寻把昨晚的港口卡片摆开,拍照存档。她把“港口·路风”和“锅气”传到云盘,备注:“给渔村播放。”我把硬壳夹里的空卡补到三十张,顺手塞了几枚备用绳扣:“海边风更大,扣子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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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简单吃了面包和煎蛋,江寻在笔记本上写小计划:“小渔村:码头亭、渔民会、冷库、海边长椅、灯包试做。”旁边画了一个小鱼轮廓,鱼背上站着灯。
她检查物料:纸箱灯×1,小纸灯×2,反光条×1卷,空卡×35,彩笔×一杯,胶带×2,姜糖×1袋,薄荷糖×半袋,音箱×1,耳机×1,喵音频、路风、笛声、锅气、竹呼吸。又把“灯包轻装版”PDF存在U盘:“渔民能打印吗?”我说:“我们带几张打印版。”她点头,又塞了一叠。
她补了一条:“海盐花×一小袋”,说要试着放进姜糖水里看看味道。“如果好喝,写进‘港口版·盐姜水’。”我笑:“又要开新条目。”她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个空格:“口感待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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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公交到渔村,窗外开始有盐味。路边晾着一排渔网,风吹出细碎的响声。江寻拿出录音笔,录下这串“网声”,说:“可以放在‘海版’里。”司机听见,笑:“你们又搞灯?”江寻递姜糖:“夜里开车辛苦。”司机说:“明天还要早班,我吃一颗。”
公交快到终点时,经过一片滩涂,白鹭低飞。江寻拍了两张,想放到页面的尾图:“让人看到晨光。”我记下:“海版封面蓝船,尾图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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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码头有一座小亭,旁边一艘蓝色小船在轻撞岸边。村里的王婶在摘鱼网碎屑,抬头看到我们:“是你们放灯的?”江寻笑点头:“今天试一个海边的灯。”她指了指亭子角落:“这里不挡路。”
我们把纸箱灯绑在亭子柱上,绳子绕了三圈,胶带压住。贴上“渔港小灯”“写一句对海的夜话”“灯等你”,二维码贴在村公告板旁。旁边放空卡和彩笔,姜糖放在王婶的小茶壶旁,写:“喝水再写。”
江寻把“路风”调到极低,像海风延续。她又放了十秒“喵”,王婶笑:“海猫叫得更尖。”江寻说:“这个喵走过山路和港口,今天到海。”
我们在亭子柱上再贴一张小提示:“风大时把灯收进亭子。”王婶说:“晚上有时候风急。”江寻把备用绳扣挂在柱子上:“要用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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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卡是王婶写的:“夜里修网,灯说慢一点,网不跑。”她在卡上画了一个网扣。第二张卡是王婶的老伴写的:“凌晨出海,灯还亮,像有人在岸。”他在卡角画了一条小鱼,说:“鱼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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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有几个青年在搬冰块。一个穿雨鞋的青年写:“搬冰手冻,灯暖。”在卡边画了一个冰块。另一个戴黑手套的青年写:“夜里拖电缆,灯照着脚。”他在卡上画了两条线,标了“慢”。
冷库门口飘出冷气。冷库管理员把帽子压低,写:“冷库里也想有灯。”江寻递给她一盏小纸灯:“可以放办公室。”管理员笑,点头:“我贴在窗台。”
一位卸货的女工从冷库里出来,手上戴着厚手套。她写:“拿鱼时手冰,灯像一杯热茶。”在卡上画了一个杯子,冒着两道烟。她把卡放在最前面,说:“给下一班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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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刚靠岸的船长走过来,手里还握着船绳。他写:“夜里看星,船晃,灯不晃。”在卡上画了三颗星,说:“灯替星照岸。”江寻把这张卡夹在最上面:“给下一个船长。”
有个十岁的小女孩跟在船长后面,手里抓着一条小布鱼。她听到“喵”笑,写:“灯是岸上的猫。”在卡边画了一只鱼尾猫。她问:“灯会怕水吗?”江寻蹲下:“灯喜欢听水。”女孩点头,把卡塞进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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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库外的长椅上坐着一位凌晨送货的司机。他喝水,写:“凌晨两点到,灯说先靠岸心。”在卡上画了一个方向盘。旁边一位搬运工看完笑,补一句在自己的卡上:“方向盘打慢点,灯看着。”他画了两个箭头,朝相反方向:“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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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渔民会的小屋,墙上挂着航海图。江寻想在室内也留一盏纸灯,用夹子夹在公告栏边。贴上“小灯·室内版”,放几张卡和一支粗笔。渔民会负责人写第一张:“夜里开会也要写短。”他在卡上画了一个沙漏,说:“别拖会。”
江寻拿出打印好的“灯包轻装版”,递三份给负责人:“可以贴在公告板,大家自己做。”负责人点头:“孩子会喜欢剪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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