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各团长、营长离开,悟道看向李老绅:“老李啊,咱们现在干部好像不太够用,还缺军事专家。虽说枪炮、粮食、钱财不缺,但没军事专家和教官可不行。”
“谁说不是呢!得想办法弄些过来。”李老绅附和道,“还有教书先生、医生、护士……你看那帮毛头小子,见了张医生,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悟道抽了口烟,沉声道:“这确实是头等大事。快吩咐下去,遇到好的军官,能劝降的尽量劝降,为咱们所用。”李老绅连忙应下,转身去安排。
“眼下新招的弟兄大多不会使枪,也没教官,还得练啊。”李老绅临走前念叨着。
”悟道指着地图上的淮河,“先去端税卡。孙传芳部被奉系拖着,正是他后院起火的时候,咱们断了他的财源,看他拿什么打仗。”他指尖重重敲在刘集的位置,“就从这儿下手,盐税是直系的命根子,拿下这里,周边的税卡不攻自破。”
有人提议:“反正已经跟直系撕破脸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跟他们硬干!”
悟道忙打断:“不着急,先看看形势。万一奉系败了,咱们还没能力跟直系抗衡。”
“有道理。”众人点头称是。
话说李彪带领突击营侦查时,眉头紧锁:“听说刘集的税卡头子叫刘大麻子,是附近一霸,欺男霸女,坏事做绝。手下有两百多号人,配一挺重机枪、四挺轻机枪。”
“重机枪?”手下一名队员眼中闪过狠劲,“正好,让弟兄们练练手。”
李彪部署道:“我的机枪队带上那挺捷克式,你带短枪队打先锋,张旭守后路,三天后出发。”
话音刚落,西厢房的门“吱呀”开了,张敏端着木盆出来,白大褂上沾着血迹。“大当家,不,邹旅长,”她声音沙哑,眼下带着淡淡的身影,“重伤员的伤口开始化脓了。没有消炎药,光靠白酒和草药撑不了多久。”
悟道站起身:“我已经派人四处找药了,一直没消息。”
张敏道:“蚌埠有个天主堂医院,应该有咱们要的东西。”
“真有你说的药?”
张敏点头:“盘尼西林,法国人叫它皮埃尔。他我在法国的导师,这种药对枪伤感染最有效。只是那里现在被直系军占着,不好进去。”
“有兵才好。”悟道嘴角勾起一抹笑,“正好顺路去‘拿’点。”
三日后,十辆卡车先后分别沿着淮河大堤缓缓行驶。车厢里,李彪正给新招的弟兄演示机枪装卸,他拆下拉上,动作麻利得像玩把戏:“记住了,这玩意儿比烧火棍厉害,但卡壳了就得用通条捅,千万别用手抠……”
启程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掠过的芦苇荡,忽然拍拍司机的肩膀:“停车。”他跳下车,蹲在水边打量泥地上的马蹄印,“这里有骑兵经过,不下五十匹。”
李彪也跟着下来:“会不会是刘大麻子的人?”
“不像。”启程用树枝拨开马蹄印旁的草叶,“马蹄铁是新换的,钉掌手艺规整统一,非常像是正规军的路数。”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刘集,镇子边缘隐约能看到飘扬的旗帜,“看来这些直系部没把咱们当回事,只派了些散兵来守税卡。”
李彪从后面的卡车跳下来:“不管是谁,按原计划行事。我带机枪队绕到镇子后面,堵住退路;启程带短枪队从正门冲进去,先把重机枪端了。”
另一边,许四宝在团部指挥作战:“张旭,你带五十人乔装打扮去天主堂医院,找一个叫皮埃尔的神父,就说……是张小姐的朋友,买几箱盘尼西林和医疗器械。”
“要是他不给呢?”张旭摸了摸腰间的枪。
“那就抢。”许四宝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别伤了神父,留着有用。”
刘集的税卡建在淮河渡口旁,青砖炮楼居高临下,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河面。税卡门口,几个穿灰布军装的士兵歪歪斜斜地靠在柱子上,手里把玩着银元,见商船靠岸就懒洋洋地走上前伸手要钱。
“妈的,这群孙子比土匪还黑。”李彪趴在芦苇荡里,咬着草根骂道。他身边的机枪手已架好捷克式,枪口对准炮楼。
启程猫着腰摸到镇子口的茶馆后面,对身后的弟兄打了个手势。两个提着菜篮子的弟兄慢悠悠走向税卡,到士兵面前时,突然从篮子里掏出短枪:“不许动!”
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枪托砸倒在地。启程带人一拥而上,冲进税卡大院,院子里正在赌钱的士兵吓得魂飞魄散,有的钻到桌子底下,有的抱头蹲地。
李彪一脚踹开正房的门,里面的牌桌翻倒在地,几个军官模样的人正往床底下钻。“其他人呢?”
“在、在炮楼里……”一个留络腮胡的军官哆哆嗦嗦地指着后院。
李彪带人冲向炮楼,刚上楼梯,就听见“哒哒哒”的枪声,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打在墙上溅起砖屑。“妈的,还敢还击!”他骂了一句,从腰间掏出一颗手榴弹,拉燃引线扔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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