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启军腿一软,几乎瘫在地上,嘴里不停哀嚎:“惠子!是我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废物!”小泉惠子的枪口顶住他的太阳穴,眼神锐利如刀,我也一直在给你机会,你哪次让我让皇军满意过,“我跟你一起是要你效忠皇军,效忠天皇的。你却提供假情报,害川井大佐损兵折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她挥了挥手,“关进审讯室,明天交由川井大佐处置。”
“等等!不是我出错了!是皇军内部有奸细啊!”邹启军急得大喊,这本是他慌不择路时胡诌的话,却没想到话音刚落,小泉惠子突然抬手示意卫兵停下。
“你说皇军内部有奸细?”小泉惠子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有什么证据?”
邹启军心脏狂跳,知道自己可能抓住了救命稻草。暗暗下定决心赌一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气显得笃定:“自从我上次剿匪失败,我就觉得不对劲。这次川井大佐带着六千多兵力,坦克重炮样样齐全,就算许家寨再坚固,强攻也该拿下了,可最后却败得那么惨——你们特高课就没察觉出异常吗?”
他看着小泉惠子的眼睛,声音里带上了哀求:“惠子,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上,你帮帮我。难道你真想让咱们的孩子以后没爹?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嘛……你就忍心把我交给川井让我死嘛?
小泉惠子的眼神微微晃动。其实自川井次郎惨败归来,她便一直在复盘整场战役。川井次郎在作战会议上描述的细节——部队刚进入伏击圈就遭遇精准打击,重炮阵地莫名其妙被端掉,甚至连备用补给线都被提前截断,这些都让她怀疑内部有问题,只是一直没有证据。邹启军的话,恰好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沉默片刻,命令手下收起步枪:“把他带到我办公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
卫兵虽有疑惑,但还是依言将邹启军押进了办公楼。直到深夜,邹启军才从办公室里出来,衣衫不整却满脸得意——小泉惠子终究还是念及旧情,不仅放了他,更给了他期盼已久的温存。两人喝了杯酒,启军也不顾及身上的伤痛,又一次两人躺在床上,一番翻云覆雨过后,两人已然开始密谋如何揪出“奸细”,既能洗刷邹启军的罪名,又能在川井次郎面前立下功劳。
次日清晨,小泉惠子亲自去了川井次郎的住所。听闻要见邹启军,川井次郎气得双目赤红,一把抓起桌上的军刀就往外冲。当他在特高课会议室见到邹启军时,怒火瞬间爆发,军刀带着风声劈向对方:“你这个废物!我要杀了你!”
邹启军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躲到小泉惠子身后。“川井大佐,请息怒!”小泉惠子伸手拦住他,“邹桑有重要情报,听完再处置不迟。”
川井次郎的刀刃停在半空,胸口剧烈起伏。他恶狠狠地盯着邹启军,如同发疯的鬣狗:“若说不出让我满意的话,今天你必死无疑!”
邹启军冷汗浸透了后背,结结巴巴地开口:“大佐阁下,就算我的情报有误,可皇军加皇协军足足六七千人,武器装备远超许家寨的三千人,怎么会打不过?就算强攻,也不该败得这么惨啊!”他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我在许家寨时,无意间听到有人说……皇军内部有他们的卧底,所以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
“确有此事。”小泉惠子立刻接过话头,神色凝重,“特高课这段时间暗中调查,已经发现了线索。上次你们召开作战会议后,蚌埠二马路一巷子里出现过异常电报信号,等我们的信号追踪车赶到,人已经不见了。”
川井次郎握着军刀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他想起战役中那些诡异的细节:部队的行军路线明明没有走露半点消息,所有参加会议的人员都没有离开过指挥部。消息是如何泄露的呢?
可最后: 却还是走进了伏击圈;重炮的弹药补给点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却被敌军精准炸毁……这些疑点瞬间串联起来,让他不得不相信奸细的存在。
“奸细是谁?”川井次郎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
小泉惠子递过一份名单:“目前有以下人员是怀疑对象:负责通讯的松本中尉,他全程参与了作战会议,且事发当天有半小时行踪不明;后勤队的田中曹长:怀远县伪政府三科科长,王自修:那天开会他曾来过作战室送资料,蚌埠市怀远警察局长,张天柱。也是同一天来开会说走错房间。以及政府秘书:吴箴吾。还有自卫团大队长:杨仲浦都在怀疑名单里还有蚌埠皇协军的张团长,战前曾以视察为名靠近过指挥部。但我们还没有确凿证据。”
邹启军见状,连忙凑上前:“大佐阁下,我有办法引出奸细!咱们可以故意泄露一份假的作战计划,说三天后要联合徐州的援军,从东西两侧夹击许家寨。只要奸细把消息传出去,咱们就能顺着电报信号或者联络人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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