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醒醒,上课要迟到了!”
伴随着略显急促的声音,凌风慢悠悠睁开眼。眼皮像粘了层湿棉絮,沉得掀不开,他晃了晃脑袋,混沌的意识刚要聚拢,就撞进一双深邃的蓝眼睛里。
那是张金发碧眼的俊朗面孔,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正吐出流利的中文,连尾音的急促都带着地道的语感。
凌风愣了愣,脑子像卡壳的磁带,这外国人怎么把中文说得比他这“土着”还顺?
他张了张嘴,想问句“你谁啊”,可喉咙刚动,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钝痛,像有根冰锥猛地扎进颅腔。
下一秒,汹涌的记忆碎片疯了似的往脑海里冲:1996年的上海弄堂,父母抱着一沓沓外汇券笑出褶子;伦敦希思罗机场的冷风吹乱头发,父亲塞给他张黑卡说“别惹事”;拉夫堡大学宿舍的派对上,有人举着啤酒喊“凌风,再喝一杯”……
他猛地坐起身,额角沁出冷汗,盯着自己摊开的手。这双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手腕上还戴着块闪着光的劳力士,哪是他前世那双手?
没想到自己穿越了,巧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凌风。但此凌风非彼凌风:前世他是“没出息”的矮穷挫,这原主却是实打实的富二代。
记忆里,原主的父母是改革开放后最早一批“吃螃蟹”的人,靠着倒腾电子产品和外贸,1996年就攒下了上亿身家。凌风心里咯噔一下,1996年的上亿?他模糊记得前世听老人说过,那会儿万元户都算“大款”,一亿能在上海买半条街,搁2025年,折合成上百亿都得往多了算。
可让凌风无奈的是,这原主偏生染上了些“富人病”。记忆里,原主的父母常年泡在生意场,从他记事起,陪伴他的只有保姆和司机。
十岁生日那天,他抱着足球等父母回家,等来的却是司机递来的限量版玩具车;十五岁早恋被学校请家长,来的是公司副总,笑着给老师塞了个红包。
许是缺了管束,他打小就没把心思放正途:中学时逃课去游戏厅,把同学的自行车锁拆下来当玩具;高中时跟着狐朋狗友去酒吧,喝醉了就往墙上泼酒。用原主母亲的话说:“除了闯祸,他啥也不会。”
前阵子更荒唐,原主在派对上跟个女生看对了眼,稀里糊涂搞出了事。女生家长闹到家里,扬言要告他,父母连夜飞伦敦,又是赔钱又是托关系,最后没辙,愣是动用“钞能力”把他塞进了英格兰的拉夫堡大学。
凌风揉着太阳穴苦笑,这学校可不是随便糊弄的地方。
记忆里闪过学校的介绍册:拉夫堡大学是英国顶尖名校,M5大学联盟创始成员,追溯到1909年的拉夫堡学院,1966年升格为大学,如今在科研、教学、体育界都响当当。尤其是商学院,更是跻身世界顶尖1%,拿遍了AACSB、EQUIS、AMBA三大认证,商科专业常年稳坐全英前十。
父母本盼着他在这儿收心学本事,将来好接手家业,可原主倒好,把宿舍当成了新的“据点”,上课要么睡大觉,要么直接翘课去伦敦逛街,心里半点没装“学习”二字。
“发什么呆?再不走教授要锁门了!”金发青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让凌风回了神。他这才想起,眼前这人是拉里·凯文,原主在拉夫堡交的第一个朋友。
记忆里关于凯文的片段很清晰:当年凯文拿着全A的成绩申请拉夫堡,却因为凑不齐学费在行政楼门口蹲了半天,红着眼圈翻着奖学金申请表。
原主那会儿刚被父母“押”来学校,正憋着气瞎逛,撞见这场景,本想嘲讽两句,可看着凯文手里磨得卷边的课本,不知怎的就走了过去。
两人聊了几句,原主发现凯文虽穷,却懂不少冷门知识。从量子物理到古典乐,说得头头是道。
原主那会儿正烦父母管着,看凯文“不顺眼”又觉得投缘,脑子一热就拽着他去了缴费处,大手一挥替他缴清了全年学费。
凯文当时都懵了,攥着原主的胳膊说“我会还的”,硬要写借据。原主嫌麻烦,把借据揉了扔垃圾桶,可凯文偷偷捡回来,压在宿舍抽屉最底下。
如今已是大三,凯文凭着出色的学习能力接了不少项目,早赚够了钱把学费还上了,可在他心里,凌风始终是那个帮他圆了大学梦的恩人,哪怕这恩人总爱逃课、爱惹事,他也总想着“多盯着点,别让他再闯祸”。
“走了走了!”凯文见他不动,干脆拽着他往宿舍外拉。凌风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踉跄着跟上,脑子里还在翻涌着记忆碎片。
宿舍走廊里飘着咖啡香和面包香,几个抱着书本的学生擦肩而过,用英语、法语、德语说着话,他却没觉得陌生,原主竟是个语言天才。
记忆里,拉夫堡大学名气大,吸引了不少国际学生,课堂上凑齐了亚、欧、南北美甚至非洲的同学。
原主不爱学习,却对语言格外敏感:听非洲同学说斯瓦希里语,他琢磨两天就能蹦几句;跟法国交换生聊了个周末,回来就能用法语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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