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自己此刻最需要的是休息和营养,末世的知识告诉她产后恢复的重要性(即“坐月子”的概念),但眼下的处境由不得她娇贵。
王大柱家虽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柴房狭窄,她带着孩子多有不便,且长期叨扰也非她所愿。
更重要的是,她的秘密——空间和异能,以及可能带来的麻烦,绝不能牵连这户善良的人家。
她必须尽快拥有一个独立的、相对安全的空间。
这时,王嬷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粟米粥过来,粥里难得地卧了一个荷包蛋,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姑娘,快趁热吃了。你这身子亏空得厉害,可得好好补补,月子里落下的病可是一辈子的事。”
元沁瑶心中微暖,接过碗,感激道:“谢谢嬷嬷。我晓得轻重。”她舀了一勺粥,吹凉了慢慢吃着,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我这身子骨自小与旁人不同,恢复得快些。或许是小时候家里穷,摔摔打打惯了,没那么娇气。昨日那般境况都熬过来了,如今有嬷嬷一家照拂,已是天堂。总不能一直躺着让嬷嬷伺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这话半真半假。
原主洛宁公主在北陵皇宫并不得宠,甚至被下毒致傻,确实可能无人细心照料,身体底子未必好。但元沁瑶的灵魂来自末世,历经淬炼,意志力远超常人,加上那半滴基因修复液和微末异能的作用,她的恢复速度确实比普通产妇要快上一些,至少支撑她进行一些不剧烈的活动是可行的。她巧妙地将原因归结于“自身体质”和“过往经历”,避免了怀疑。
王嬷嬷听了,又是心疼又是感叹:“唉,也是个苦命孩子。但好歹得多注意,能不动就别动,这粥必须喝完!”
“欸,听嬷嬷的。”元沁瑶乖巧应下,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只是……嬷嬷,我总不能一直住在柴房麻烦您和大柱哥、春草嫂。孩子夜里若哭闹,也影响大家休息。不知咱们村里,可有哪处无人居住的旧屋陋舍?哪怕破些窄些都不打紧,只要能遮风挡雨,等我身子再好些,能自己收拾出来,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心满意足了。”
王嬷嬷闻言,想了想道:“空屋子……村东头倒是有间老屋,是以前李猎户住的,他进山没了后就一直空着,有些年头了,怕是破败得厉害……”
“无妨的!”元沁瑶立刻接口,眼中流露出希望的光芒,“只要能住人,破些没关系,我自己慢慢收拾。总比一直叨扰您强。”她再次强调“不叨扰”,显得十分懂事。
王嬷嬷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再劝,只道:“那等晌午过后,让大柱带你去看了德贵叔家老太太后,顺道去看看那屋子也行。不过这事,最终还得德贵叔点头。”
“我明白的,谢谢嬷嬷。”元沁瑶心下稍安。第一步,打探消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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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后,王大柱领着元沁瑶前往村长王德贵家。
元沁瑶依旧是一身破旧但干净的衣衫,脸色苍白,抱着裹得严实的小元昭,步履缓慢,显得弱不禁风。她刻意维持着这种柔弱形象,既能降低他人戒心,也能为自己异于常人的恢复速度做掩饰——看,我看起来还是很虚弱。
路上遇到几个村民,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生面孔的漂亮小妇人,王大柱憨厚地解释是来投亲的,暂时住他家,众人也就释然了,还多了几分同情。
到了村长家,王德贵已经在堂屋等着了。见到元沁瑶,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似乎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年轻娇弱、脸色苍白的女子,看着确实不像有坏心的,戒心便先去了三分。
“德贵叔,这就是暂住我家的元姑娘。”王大柱介绍道。
元沁瑶微微屈膝,行了个不太标准但态度恭敬的礼:“小妇人元氏,见过村长。”
“嗯,听大柱说了,你懂些医理?”王德贵示意她坐下,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孩子没事吧?”
“劳村长挂心,孩子命大,缓过来了些。”元沁瑶低眉顺眼地回答,“不敢说懂医理,只是先父在世时结识过一位游方郎中,小妇人偶感兴趣,在旁伺候时听得一些皮毛偏方,认得几味草药。昨日见春草嫂不适,便贸然多嘴了。”
她将自己会医术的原因推给“游方郎中”和“兴趣”,听起来合情合理,既不过分夸大,也解释了来源。
王德贵点点头:“有心了。我老娘就在里屋,咳了许久,镇上的郎中也看了,总不见好,你若有什么法子,不妨试试。”他语气里带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期望,也有几分谨慎。
“小妇人定当尽力。”元沁瑶起身,跟着王德贵走进里屋。
屋内炕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面色蜡黄,呼吸间带着明显的痰鸣音,不时发出一阵剧烈的、仿佛要把肺咳出来的咳嗽,看得人十分难受。
元沁瑶上前,柔声道:“老人家,您放宽心,我给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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