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暖金色余晖温柔地包裹着郑严的办公室,在橡木书桌和古籍封面上流淌出宁静的光泽。钢笔尖在纸页上划出沙沙的轻响,是这片静谧中唯一的节奏,班尼静立一旁,目光在郑严专注的侧脸和窗外的暮色间流转,待他批注完一段,他便无声提起温润的白瓷壶,清亮的茶汤注入杯中,茶香袅袅升起。
待客区的角落,气氛却截然不同,爱德华窝在沙发里,龇牙咧嘴地活动着缠着绷带的胳膊,亨利则拿着一副扑克牌,正试图用单手洗出花样,结果牌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班尼放下茶壶,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蹲下身帮他捡牌。
“我说班尼,你那双巧手别光伺候茶水啊,赶紧来帮帮亨利这笨手笨脚的家伙。”爱德华咧着嘴笑,故意把受伤的胳膊往班尼眼前凑了凑,换来班尼一个白眼。
“身为W.U.A.的高级军官,你们俩居然会因为在郊区飙车伤成这样,敖堂主不给你们治真是活该。”班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上却利落地把牌收拢好,放在茶几上。“玩什么?先说好,输了的洗一周碗。”
“成交。”亨利立刻来了精神,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笨拙地开始发牌,爱德华也来了兴致,小心翼翼地用没受伤的手去拿牌,动作滑稽,三人围在茶几旁,压低声音,开始了牌局,偶尔传出爱德华因为动作太大牵扯伤口的吸气声,或是亨利得意的小声嘀咕,班尼则始终带着一丝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茶杯上方的热气尚未散尽。
郑严握笔的手,毫无征兆地定住。
没有声音,没有预兆,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浓重腐朽与恶意的气息,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搅乱了他精神感知的平静湖面,这股气息…他太熟悉了,与半个月前那些试图刺杀他、最终被他尽数湮灭的胡狼使魔同出一源。
源头——是校外长街,而且就在大学附近。
郑严的身体在扶手椅中骤然绷直,像一块被瞬间激活的精密防御模块,他站起身,动作迅捷而毫无冗余,带起的气流却足以让纸张哗啦作响,滚落的钢笔和倾倒的茶杯泼洒出茶水,沉重的书桌在他起身的精准力道下发出沉闷的微响。
这动静立刻惊动了牌桌上的三人。
“教授?”班尼最先察觉,放下手中的牌,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爱德华和亨利也立刻停下动作,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齐齐望向郑严,爱德华甚至下意识地想用受伤的手撑起身子,被亨利一把按住。
郑严没有回应,他脸上那层温润平和的学者表象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间碎裂剥落,他甚至没有给三个军人一丝解释,目光如同两道锁定目标的冰冷镭射,穿透玻璃,死死钉在校外长街的某个坐标点。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压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
下一瞬,在班尼三人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郑严动了。
他一步踏出,脚下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场压缩,一层淡薄到肉眼绝对无法捕捉的、近乎透明的能量膜瞬间覆盖全身——隐匿力场全开,高速本身带起的风压无法完全消弭。
砰!
办公室厚重的双层玻璃窗被一股精准的、由内而外的冲击波撞开,窗框发出呻吟,郑严的身影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纯白流光,从窗口激射而出,只在身后留下短暂的光学扭曲和被狂暴气流撕扯开的窗帘。
“什么情况?外面出事了?”爱德华失声惊呼。
亨利脸色一白:“快追!”
班尼扑到窗边,只看到那道纯白流光撕裂暮色,以近乎垂直的轨迹,精准地坠向长街尽头的某处,消失在建筑群中,窗外,只有洞开的窗户在风中摇晃。
无需更多解释,三人之间流转着一种无需言语的信任与默契,瞬间从轻松的牌友切换到了最高警戒的临战状态。
“我们先报告给W.U.A.!”爱德华伤没好,只能守着通讯当联络员,猛地转身,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扑向郑严办公桌上的内部通讯器,手指飞快地输入最高权限代码,立刻通知下级部队出动,封锁长街东段所有出入口,另外二人则用最快速度赶往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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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华灯初上,人流稀疏,毕竟离开学还有段时间。
一个女人站在街边橱窗前,眉头紧锁,蜜色的肌肤,浓密的黑卷发垂落肩头,米白色的亚麻深V上衫让她在人群中显得优雅而神秘,颈间那枚古朴的圣甲虫金饰在橱窗灯光下流转着微光。
强大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蛛网瞬间张开,她的指尖,一丝微弱、凡人不可见的暗黄色能量流如同活物般轻轻扭动,而就在她精神力高度集中的刹那——
一股磅礴、冰冷、带着绝对毁灭意志的力量,毫无征兆地从高空锁定并轰然砸落。
女人脸色剧变,猛地抬头,灰绿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两点惊骇的寒星。
一道纯白流光割裂暮空,带着纯粹而冰冷的杀意,无视下方一切生灵,以雷霆万钧之势,垂直射向她所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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