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安!”月浅不可置信地看着何珍安,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珍安将月浅手中的烟灰缸拿了过来,轻蔑地看了眼怕被砸而侧过头缩着身体闭眼闪躲的莫娜,“亲爱的,这种事情不用你来动手。”
竹灯此刻看不到什么情况,因为莫娜紧闭着眼,她似乎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何珍安的一下用了好多力气,鲜血从莫娜的额间流出,流进了她的眼睛里,将原本黑色的瞳孔染成了猩红色。求生的本能让她想反抗,但是她被月浅死死地按住,月浅撇开头,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感到不忍和恐惧。
“嗬,”莫娜喘着粗气,意识模糊但是由于死到临头所以嘴上仍旧继续输出,“这真的,咳,嗬,嗬,是你第一次,出轨吗?”说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莫娜昏死了过去。
临昏前,影影绰绰间竹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照片,啊,原来是她们。
等到再次清醒时,竹灯发现自己还在莫娜的视角下,故事还在继续着。
她被绑猪一样绑在一个铁架子上,脸上还有仍未干涸的血渍。竹灯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心里一乐呵,哟,这地方,老熟悉了,红线虫的快乐大本营啊。
嘴上的胶布被一只手大力强扯着撕下,莫娜吃痛着被刺激出眼泪,只可惜现在腾不出手来擦掉了。
“大哥,把她的嘴巴先缝起来吧,她说的话我不爱听。”温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竹灯听出来了,这是何珍安的声音。
在身后的另一侧,又是竹灯熟悉的声音传来:“放心吧,那就先缝了她的嘴巴。”说完,声音的主人拿着工具来到了另一边,一双眼还带着几分清明,只是其中实在是不带一丝感情,看着岁数似乎年轻了好一些,竹灯看着双手拿着钢针的人,了然似得在心中点了点头,原来是刘叔啊。
那何珍安的身份又是什么呢?她总觉得这过于熟悉,肯定是在哪里听到过的。
眼前的场景过于复杂没有给竹灯多余的思考时间。下一秒钢针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莫娜瞳孔怒睁,身体拼命反抗挣扎,只是她被绑的结实,一切的反抗全部都是徒劳,还增添了身上的伤痛。
“别乱动,如果你不想多增伤口的话。”刘叔嘴上说着,左手却一把拽住了莫娜的头发。
竹灯感受着莫娜此时地恐惧,窒息的胸腔仿佛空无一物,想要平静却似乎没有了心脏。
不出意外刘叔被咬了,右手的四根手指血流不止,有些白肉翻腾甚至能看到里面的骨头。这也在竹灯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一个人实在是难以控制,哪怕对方只剩下脑袋能动。
“啧。”站在一旁的何珍安不满出声,不耐地用温柔的腔调给刘叔建议,“大哥,你先把她牙都打碎不就好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刘叔沉默着点头,没有吭声,从一旁的工具箱中拿出了扩展器,结果又被何珍安打断。
“等一下,大哥,你等一下。”她不满地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保温玻璃杯扔到刘叔手中,“用这个吧,”她下巴一抬,笑得恐怖,“放进她嘴巴里,人都要死了活得太舒服可不行。”
说到最后,她的面容已经不是恐怖可以形容的了。
竹灯透过莫娜的眼睛看着一旁的何珍安,发现她保养得当的人皮,也未必不可与恶鬼相比较一二。
刘叔将玻璃杯打碎在一个容器中,面无表情地将破碎锋利的玻璃渣一股脑倒进了莫娜的口中,莫娜的眼神中充满绝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竹灯虽不能同步她的痛苦,却也能感受到锋利的碎片划破食道的感觉,加上莫娜被呛住,突然间就开始疯狂向外咳血。
咳血的同时还伴随着数不清的玻璃渣。
刘叔取下了扩展器,一把精致而小巧的铁锤一下下如雨点一般砸了下来。
等到莫娜再次有意识时,她的面前摆放着一面镜子,她的嘴巴被歪七八扭地用丑陋的粗黑线缝了起来。丝丝血迹从那些孔洞的缝隙中渗出,又是一阵发痛。
莫娜崩溃了,可她张不开口,只能流着泪,用嗓子发出呜咽的声音。疼痛让她精神清醒却又意识模糊,她就这样绝望地看着那个双手扶着镜子对向自己的何珍安,对方见到她看向自己,露出了温柔的笑。
“莫娜呀,对自己的新装扮喜欢吗?”说着,她将镜子拿的更近一些,似乎是为了方便莫娜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残酷面容上的细节。
竹灯视线转移,是莫娜侧过头,她身躯颤栗,恐惧地躲避着镜子中那面容可憎的自己。
“不喜欢吗?我以为你喜欢呢。”何珍安无趣地将镜子放回包中,似是失落地叹口气,“我还以为莫娜会喜欢呢。那你喜欢什么样子呢?我都能帮你的呀。”
她右手用力,抓扯住莫娜的头发,强迫对方看向自己,双眼真诚又带着歉意:“忘记我们莫娜不会说话了,是我不好,哈哈哈哈哈哈。”说完,她松开手,痴迷地将莫娜额头地血迹擦拭了一下,而后又对着伤口狠狠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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