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光芒又开始慢慢地被小雅给收敛了回来。
小雅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睁开了眼睛。
她的神情之中闪过一丝失落。
最近，她的修炼速度比起之前的那一段时间慢了一些。
虽然只是慢了一点点，但是小雅知道……自己的天赋已经快要开发到难以提升的地步了。
现在，自己的境界在地煞境中期，等到了天罡境，甚至有可能进入九霄境之后，自己的天赋或许就完全无法匹配继续修炼下去的要求了。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大概连仰视现在的自己的资格都没有吧？
但是……小雅摇了摇头。
她很清楚，也明白自己拥有的东西……是谁给的。
她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在聆雪阁生活，被训练成侍女。
在那个地方，自己尝遍了人间的凄凉和苦楚。
直到有一天，一道阳光洒在了极北之地，洒在了聆雪城，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甚至，连恩人这样的词都无法形容姜诚在小雅心中的地位了。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就是……信仰。
对，就是信仰。
我从前只是个普通的侍女，我没有修炼天赋，我的人生也没有任何的幸运可言。
直到有一天，公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让我，变成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变成了现在的我。
可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了。
公子，不在了……
我的信仰，也不在了……
虽然境界提升了很多，再也没有人会欺负小雅，甚至更多的人都开始谄媚了起来。
然而，小雅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聆雪阁之中。
公子不在了，现在的自己和曾经……又有什么区别呢？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秦先生吗？请进。”
秦空推门走了进来。
“你的气息又提升了。”秦空淡淡地说道。
“秦先生的教导，小雅终身难忘。”
“这和我没关系，以你的天赋，换任何一个人教你都很轻松。”秦空看向了小雅。
“……我答应过姜诚，要照顾好你们。”
“但是，我很难做到。”
“秦先生不要这么说，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
“但还远远不够。”
“因为……我，不是姜诚。”
“我明白他在你们心中的地位。”
“他，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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