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声钟表的滴答，都像是敲在她们心脏上的重锤。
她们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叮！”
一声清脆的声响。
私人电梯，抵达了顶层。
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一个身影，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休闲裤，双手插兜，如同一个刚刚散步回家的邻家男孩，悠闲地，走了进来。
他，就是张凡。
他甚至没有看客厅里的两个女人。
他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啊……还是这里的空气好。”
他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们，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两位，把这里打扫得不错，我很满意。”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轻松，如此的随意。
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两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仇人，也不是一个布满了杀局的死亡陷阱。
而只是……两个等候他归家的、温顺的丫鬟。
这种极致的无视，让叶倾寰和武凰霄的呼吸，瞬间一滞！
她们紧绷的神经，几乎要被这种轻蔑，彻底绷断！
“你……”武凰霄刚要开口。
“我知道。”张凡打断了她，依旧背对着她们。
“我知道，在楼顶上，有人在用大口径狙击枪对准我。”
他指了指对面的金融中心，又指了指旁边的住宅楼。
“准确的说，是三个小组。金融中心顶楼，1100米距离，用的是巴雷特M200，好枪。旁边那栋楼，720米，用的是国产的QBU-10，加了亚音速弹和重型消音器，想打无声伏击，有想法。”
他最后，指了指天花板。
“哦，还有这栋楼的天台上，藏了一个。这个最蠢，以为躲在水箱后面我就看不见吗？”
张凡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两个女人的心上！
她们……她们最隐秘的“天网”，在他面前，竟然如同透明！
“那你……你为何不怕？”
叶倾寰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无法控制的颤抖。她心中升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张凡转过身，脸上带着恶魔般的、戏谑的微笑。
“怕？为什么要怕？”
武凰霄咬着牙，接过了话茬：
“因为……因为他们，都已经被你……解决了！”
“啪。”
张凡打了一个响指。
“说的不错。不愧是武魔女，脑子转得还算快。”
他耸了耸肩，一脸的轻松。
“不过，这只猜对了一半。”
“我没有‘解决’他们。”
“什么意思？”叶倾寰瞳孔猛缩。
“我只是……在半个小时前，用他们各自的‘内部加密频道’，给他们下达了一个新的命令。”
张凡笑道：“命令很简单：‘行动取消，目标已转移，全员撤离，原地待命’。”
“哦，对了，下达命令的签名，用的是你们各自父亲的……最高权限密匙。”
“你！”
叶倾寰和武凰霄，如遭雷击！
他……他不仅知道狙击手的存在，他甚至……还拥有她们家族的最高权限？
“这……这不可能！！”武凰霄失声尖叫，“最高密匙，只有我父亲一个人知道！”
“在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没有‘不可能’。”
张凡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在你们忙着铺地毯，摆花瓶的时候，我已经抽空，接管了你们两家公司的……全部服务器。”
“别说区区一个密匙，就是现在，我一个念头，就能让你们两家公司的股票，在明天开盘前，变成一堆废纸。”
“所以，狙击手……是其一。其二……”
张凡的目光，落在了她们微微鼓起的手包，和武凰霄紧绷的大腿曲线上。
“我知道，你们肯定还做了……其他的准备。”
张凡的这句话，就像是冲锋的号角。
最后的尊严，让两个女人爆发出了困兽犹斗的疯狂！
“就是现在！”
武凰霄厉喝一声！
她猛地从大腿枪套中，拔出了一把早已上膛的格洛克18！
“去死吧！杂种！”
她那张美艳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不，不对。
不是枪响。
而是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的、空洞的……
“咔哒。”
撞针，击空了。
武凰霄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放大了。
她不信邪地，再次扣动扳机！
“咔哒！咔哒！咔哒！”
一连串清脆的空响，在这死寂的客厅里，显得如此的刺耳，如此的……可笑。
“怎么……怎么会？”
她明明在来之前，亲手压满了三十发子弹！
“你在找这个吗？”
张凡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耳。
武凰霄僵硬地抬起头，看到张凡的手中，正抛玩着一颗颗黄澄澄的、9mm帕拉贝鲁姆手枪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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