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悦华府，顶层。
客厅里的气氛，压抑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叶倾寰，在得知秦家即将覆灭，尤其是秦若雪那个女人马上要倒霉时，她那张冰封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快意。
“秦家的主营行业是外贸。”张凡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是的，秦家靠外贸起家，几个港口全都是他家的。”武凰霄急忙说道。
这时张凡的目光，投向了叶倾寰。
叶倾寰的心脏，猛地一跳。
“你，”张凡淡淡地说道，“好像很无聊。”
叶倾寰的身体一颤，她不知道这句话是福是祸，只能低下头：“奴婢……只是在听候主人吩咐。”
“给你个事情做。”
张凡将一张黑色的卡片，扔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以我的名义，成立一家外贸公司。资金，无限。”
“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张凡的眼中，闪过一丝残酷：
“我只要一个结果。”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
“我要秦家的货，全部烂在仓库里。”
“我要秦家的船，全部沉在公海里。”
“我要秦正雄，跪在我的面前，把他签下的所有合同，一张一张，吃下去。”
“是！”
叶倾寰的眼中，爆发出了一阵夺目的光彩！
她终于……终于不用再当那个只能捏肩倒酒的女仆了！
她终于有事情做了。
这种复仇的快感，这种掌控敌人命运的权力，让她浑身战栗！
“主人！我绝不让您失望！”她抓起那张卡，如同抓住了自己的新生。
“主人！”
一旁的武凰霄，看到叶倾寰有了差事，瞬间急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张凡面前，眼中满是渴望。
“主人！我也可以帮您！我……我什么都能做！”
张凡瞥了她一眼，那张英气逼人、如同烈焰凤凰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乞求。
张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吗？”
“既然如此，”他慢悠悠地说道，“你就当我的……副手吧。”
“副手？”武凰霄一愣。
“帮我……”
张凡的声音，带着一种恶魔的低语。
“管理‘衔尾蛇’吧。”
“轰！”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在叶倾寰和武凰霄的脑海中，同时炸开！
“衔……衔尾蛇？”
武凰霄尖叫出声，脸上血色尽失。
叶倾寰更是吓得倒退一步，撞翻了身后的花瓶。
衔尾蛇！
这个名字，对她们这种顶级豪门的核心继承人来说，如雷贯耳！
那不是一个组织！
那是一个幽灵！
一个掌控着全球地下世界，一个能随意发动金融海啸、暗杀任何人的……恐怖阴影！
传说，衔尾蛇没有主人。
传说，它是一个由无数顶级黑客、杀手、金融寡头组成的松散联盟。
可现在……
张凡……
他竟然……
“你……您……”叶倾寰指着张凡，牙齿都在打颤，“您……您是……衔尾蛇之主？！”
她们终于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什么比特币，什么宗师武力，什么神药……
那些，都只是这个男人，浮在水面上的、最小的一块冰山！
他，是这个星球上，最深、最暗的……阴影！
张凡看着眼前这两个花容失色、几乎吓晕过去的女人，满意地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武凰霄面前，轻轻抬起她那颤抖的下巴。
“怎么，小凤凰。”
“这个副手，你还……满意吗？”
第二天，清晨。
秦氏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
秦正雄双目赤红，一夜未眠。
他那张往日里充满威严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暴怒和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混账！混账！” 他将一个青花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叶鸿天！武运！两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秦家？！”
“爸，您先消消气。” 他的大儿子秦远明，也是集团的执行总裁，强作镇定地递上一份报告，“情况…… 不太对劲。”
“怎么了？” 秦正雄哼了一声：“叶家和武家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能翻天了？”
“不是叶家和武家。” 秦远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是…… 我们的海外订单。”
“叮铃铃 ！”
话音未落，秦正雄的私人加密电话骤然响起。
“是鹿特丹港的马尔斯先生。” 秦远明脸色一白。
秦正雄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换上了威严的腔调：“马尔斯，我的朋友，关于下一季度的航运合同……”
“秦！”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是往日的熟稔和热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压抑的恐惧：“合同…… 取消！所有的合同全部取消！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业务往来！！”
“什么？” 秦正雄猛地站了起来，“马尔斯！你疯了？我们合作了二十年！违约金你付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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