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远郊,某集体农场。
寒风卷着尘土,吹打着低矮的土坯房,曾经在南锣鼓巷说一不二的王桂芬王主任,此刻正穿着打满补丁的旧棉袄,头发凌乱,脸上布满冻疮和愁苦,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结着冰碴的田埂上清理着杂草。
“王桂芬!磨蹭什么呢?!今天的任务完不成,别想吃饭!” 一个穿着旧军装、面色严厉的生产队长在不远处呵斥道。
“就来,就来……”王桂芬连忙应声,弯下早已不复当年挺拔的腰,用几乎冻僵的手指去抠挖那些顽固的草根。
冰冷刺骨的泥水浸透了她的破棉鞋,钻心的疼,却远不及她心里的悔恨和绝望。
她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从受人尊敬的街道办主任,沦落到这荒郊野岭的农场进行“劳动改造”?就因为那个钟建设!就因为自己想保住易中海那个不成器的远房亲戚,结果引火烧身!
“悔啊……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收了易中海那点东西,去招惹那个煞星……”王桂芬一边机械地干着活,一边在心里滴血。
她无数次回想起钟建设那冰冷的目光,那步步紧逼的质问,那封直接断送她前程的举报信……她恨钟建设,更恨易中海,恨自己利令智昏!
在这里,没人知道她曾经的“风光”,只有干不完的农活、挨不完的批评和周围人或怜悯或鄙夷的目光。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也许……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巨大的落差和心理折磨,让她夜夜难以入眠,迅速苍老了下去。
与此同时,南锣鼓巷95号院。
王主任倒台的余威仍在,但生活的车轮依旧滚滚向前,尤其是在生存压力面前。
中院,贾家。
断粮的危机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棒梗饿得嗷嗷叫,小当和槐花连哭的力气都没了,蜷缩在炕上像两只可怜的小猫。贾张氏也不再咒骂,主要是没力气了,只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眼神浑浊。
秦淮茹看着三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和等米下锅的婆婆,心如同在油锅里煎。
她去找过街道办,新的主任对她这种“有污点”的家庭态度冷淡,补助申请被以“需要严格审核”为由无限期搁置。
厂里工会那边,她也硬着头皮去了,但因为她之前消极怠工被处罚,加上风评不好,得到的也只是几句不痛不痒的“组织会考虑”。
走投无路之下,她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中院正房——傻柱家。
傻柱经过近一个月的卧床休养和吃药(主要是易中海前期垫钱买的药),腰伤好了不少,虽然还不能干重活,但下地走路、简单活动已经无碍。
只是那次肾脏受损留下的隐患,让他时不时还会感到腰酸乏力,心里对钟建设的恐惧更是根深蒂固。
这天,秦淮茹估摸着傻柱应该能起身了,特意从牙缝里省出点棒子面,掺了野菜,做了两个窝窝头,端着来到了傻柱家。
“柱子,你好点没?”秦淮茹推门进去,脸上挤出她最擅长的、带着哀愁和关切的微笑。
傻柱正靠在床上发呆,看到秦淮茹,尤其是她手里那俩明显是特意做的、比贾家平时吃的要精细点的窝窝头,心里顿时一热。这段时间他卧病在床,除了妹妹何雨水,也就秦淮茹还偶尔来看看他(虽然主要是为了维持关系)。
“秦姐,你来了……我好多了。”傻柱挣扎着想坐直些。
“快别动,好好靠着。”秦淮茹连忙上前,把窝窝头放在他床边,很自然地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带着一股熟稔的亲昵,“柱子,姐知道你不容易,这点吃的你别嫌弃……家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了。”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声音哽咽起来:“柱子,姐……姐实在是没办法了……家里一粒米都没了,棒梗他们饿得直哭……易大爷那边也指望不上……姐这心里……跟刀绞似的……” 她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无声地哭泣起来。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傻柱那点因为受伤和恐惧而暂时压抑的“舔狗”之心,瞬间又被激活了。
他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再看看那俩显然是特意为他做的窝窝头,一股“被需要”的保护欲和英雄感油然而生,暂时压过了对钟建设的恐惧。
“秦姐!你别哭啊!”傻柱急了,“有我傻柱在,还能让你和孩子饿着?!你放心,我……我明天就去厂里上班!”
“上班?你这身体能行吗?”秦淮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没问题!”傻柱一拍胸脯,牵动了腰伤,疼得他龇牙咧嘴,但还是强撑着,“歇了这么久,早就好了!不就是炒个大锅菜嘛,没问题!等我上了班,发了工资,拿了饭盒,肯定少不了你和孩子们的!”
他自动忽略了医生“静养一个月,避免重活”的嘱咐,也选择性遗忘了他现在去上班可能面临的风险(钟建设还在厂里呢)。在秦淮茹的眼泪和“依赖”面前,这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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