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送往少管所的消息,如同最终判决,让贾家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赔偿款像一座大山压在秦淮茹身上,她掏空了家底,加上傻柱和院里人那点“捐助”,仍是杯水车薪。易中海“积极”地帮忙“找关系”,但每次回来都只是摇头叹气,表示“上面也难办”,需要“更多时间打点”,实则不断消耗着贾家本就微薄的资源和秦淮茹仅剩的精力。
三天后,一辆带着栏杆的吉普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胡同口,两名面容冷峻的工作人员将哭喊挣扎的棒梗带上了车。贾张氏哭晕在院门口,秦淮茹追着车跑出老远,直到车子消失在街角,她才瘫软在地,被闻讯赶来的傻柱背了回去。
95号院似乎暂时恢复了平静,但那是一种死寂的、压抑的平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
少管所的生活,对于从小在贾张氏溺爱和院里人“宽容”(主要是怕贾张氏撒泼)下长大的棒梗来说,无异于从云端坠入地狱。
这里没有奶奶的偏袒,没有妈妈的眼泪,更没有可以任由他偷鸡摸狗而无人深究的环境。有的只是冰冷的高墙、严厉的管教,以及……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棒梗被分到一个十几人的大通铺房间。他年纪小,身材瘦弱,又是新来的,立刻就成了某些“老资格”少年犯眼中的软柿子。
入所第一天的晚饭,棒梗看着碗里不见油星的清汤寡水和硬邦邦的窝头,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这什么猪食……”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一个脸上带着疤、身材比他高壮半头的少年凑到他耳边,阴森森地说:“新来的小逼崽子,嘴还挺刁?嫌猪食不好?那你就别吃了!”
说着,不等棒梗反应,那疤脸少年一把抢过他的窝头,三两口就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又端起他的菜汤,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棒梗愣住了,他长这么大,只有他抢别人东西,什么时候被人抢过?“你…你还我!”他带着哭腔想去抢。
“还你?”疤脸少年把空碗往地上一扔,狞笑着,旁边又围过来几个不怀好意的少年,“哥几个饿了,孝敬一下,不懂规矩?”
接下来,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棒梗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哭喊着“妈妈”、“奶奶”,但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嘲笑和更重的踢打。
“还叫妈?告诉你,在这里,拳头就是妈!”
“听说你小子是因为偷东西进来的?手挺贱啊?来,给哥看看,手有多贱?”
有人用力踩他的手,疼得他惨叫连连。
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棒梗成了这个房间里最底层的存在。他的饭菜经常被抢,铺位被挤占到最潮湿阴暗的角落,每天还要负责打扫房间最脏最累的区域,稍有不从,或者那些“老大”心情不好,他就是现成的出气筒。
他试过向管教报告,但换来的只是管教几句不痛不痒的训斥。等他回到房间,等待他的是变本加厉的欺凌。那些少年犯有的是办法让他吃苦头又不留明显伤痕。
“告状?再告啊?看管教能时时刻刻护着你?”
“小杂种,识相点,以后每天的窝头,自觉上交半个!”
“听见没有?哑巴了?”
棒梗被逼着,每天饿着肚子,还要干更多的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神里的那点机灵狡黠早已被恐惧和麻木取代。他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想念奶奶的怀抱,想念妈妈做的哪怕并不好吃的饭菜,甚至想念院里那个他曾经讨厌的、冷冰冰的钟建设——至少,在院里,他不会每天挨打,不会饿得眼前发黑。
他哪里知道,他在这里遭受的每一分苦,都有他曾经尊敬依赖的“一大爷”易中海,间接的“功劳”。那个引导他去偷窃的“戴破帽子”的人,正是易中海通过隐秘渠道找来的一个社会混子,目的就是让他犯下足够严重的错误,彻底离开贾家,为易中海自己的计划扫清障碍。
时间一晃,棒梗进去快半个月了。按规定,家属可以有一次探视。
这天,秦淮茹特意请了假,带着好不容易攒下的几个白面馒头和一小瓶咸菜,怀着忐忑、揪心又带着一丝渺茫希望的心情,在傻柱的陪伴下(易中海借口厂里有重要工作,避开了),来到了位于郊区的少管所。
探视室冰冷而简陋。当看到棒梗穿着不合身的、脏兮兮的囚服,在两个管教的押送下,低着头,畏畏缩缩地走出来时,秦淮茹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棒梗!我的儿!”她扑到隔离栏前,声音颤抖。
棒梗抬起头,秦淮茹和傻柱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多久?棒梗整个人瘦了一圈,脸颊凹陷,眼神呆滞,嘴角还有一块不太明显的淤青,走路姿势也有些别扭。
“妈……”棒梗看到秦淮茹,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他想扑过来,却被身边的管教按住。
“按规定,保持距离,时间十分钟。”管教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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