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的日子定在周三。
何大清提前去监狱办了手续,塞给狱警两包大前门,才换来一个特殊许可,允许傻柱这个残疾人进去。
周三早上,何大清借了辆板车,把傻柱抱上去,推着他往城郊监狱走。
路上坑坑洼洼,傻柱在车上颠得浑身疼,但他咬牙忍着。
监狱大门是铁灰色的,上面挂着牌子。何大清推着板车到门口,被拦住了。
“探监的?证件。”
何大清拿出证明信,狱警看了看,又看看板车上的傻柱。
“这怎么回事?”
“我儿子,腿断了,来见易中海。”何大清说,“我们有证明。”
狱警皱皱眉,进去请示。过了会儿出来,摆摆手:“进去吧。不过时间有限,就半小时。”
何大清推着板车进了监狱大院。
院子里空荡荡的,四周是高墙,墙上有铁丝网。远处传来号子声,还有铁锹铲地的声音。现在是劳动时间,大部分犯人在外面干活。
探监室是个小房间,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傻柱被抱下板车,坐在一把椅子上,另一把留给易中海。
何大清站在旁边。
等了大概十分钟,门开了。
易中海穿着囚服,被狱警带进来。
他低着头,头发剃光了,脸瘦得颧骨凸出来。进门时,他以为是易谭氏来了,还小声问了句:“老伴?”
然后他抬起头,看见了何大清。
易中海愣住了。
十一年没见,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何大清老了,背驼了,头发白了,可那张脸,他忘不了。
“大…大清?”易中海声音发颤。
然后他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傻柱。
傻柱盯着他,眼神充满了怨恨。
易中海腿一软,差点摔倒。狱警扶了他一把。
“坐下。”狱警把他按在椅子上。
何大清走到桌子对面,从怀里掏出那沓汇款单收据,一张张摊在桌上。
“易中海,认识这些吗?”
易中海低头看。汇款单收据,一张张,密密麻麻,全是何雨柱的名字,全是十块钱。
他的手开始抖。
“我…我不明白…”
“不明白?”何大清声音很冷,“那我告诉你。这十一年,我每个月寄十块钱给我儿子柱子,一共一千三百二十块。邮局说,这些钱,全被你取走了。”
易中海脸色惨白。
“我…我是代收…”他声音发虚,“我是院里联络员,帮柱子收钱,然后…然后给他…”
“给我?”傻柱突然开口,声音嘶哑,“易中海,你给我一分钱了吗?”
易中海不敢看傻柱的眼睛。
“我…我给过…”
“给过?”傻柱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十六岁开始养妹妹,每天偷鸡摸狗,雨水饿得哇哇哭的时候,你在哪儿?我为了五毛钱跟人打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你在哪儿?雨水上学交不起学费,躲在被窝里哭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你没收到钱…”易中海辩解,“我以为…以为你自己取了…”
“放你娘的屁!”何大清一巴掌拍在桌上,“邮局有签字!每一张都是你签的!易中海,你吞了我儿子一千多块钱,还让他给你当打手,替你干那些缺德事!你他妈还是人吗?!”
易中海低下头,不说话了。
房间里静得可怕。
过了很久,易中海抬起头,眼泪流下来。
“我…我错了…”他哭着说,“我是混蛋…我对不起柱子…对不起雨水…可…可我那时候也是没办法…贾家困难,需要钱…我就…就动了歪心思…”
“贾家困难?”傻柱冷笑,“贾家困难,你就吞我的钱去帮他们?易中海,我是你养的狗吗?你喂我点剩饭,我就得替你咬人?”
“不是…柱子,我真把你当干儿子…”
“干儿子?”傻柱声音突然提高,“你把我当干儿子,就截了我爹寄的钱?你把我当干儿子,就让我替你打人?你把我当干儿子,就看着我残了也不管?”
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
“易中海,”何大清盯着他,“那一千三百二十块钱,去哪儿了?”
“花…花了…”易中海小声说,“给贾家捐款了…还有一些…我自己用了…”
“还剩多少?”
“没…没了…”易中海说,“赔款赔了两千多,存款快花光了…”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
“易中海,你知道截留他人汇款是什么罪吗?”
易中海猛地抬头,眼神惊恐。
“我…我不知道…”
“那是盗窃!是犯罪!”何大清咬着牙,“一千三百二十块,够判你十年!”
易中海瘫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大清…柱子…我错了…我真错了…”他哭着说,“我现在已经这样了…被阉了,判了六年…你们放过我吧…求你们了…”
他挣扎着想跪下,被狱警按住。
“易中海,你不想死是吧?”傻柱冷冷地问。
易中海拼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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