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国自己搞砸了,然后把责任推给了只是递工具的辛邦!
辛遥气得发抖,一阵强烈的眩晕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刚才吃下去的东西仿佛瞬间蒸发,胃里重新变得空空荡荡,太阳穴如同被针扎般刺痛。
她扶着拖拉机外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右手心——
只见那葫芦胎记的颜色,已从之前的淡粉色,变成了近乎透明的白色,边缘甚至隐隐透出一丝灰暗!
“这东西结构太复杂,‘看’清它的消耗竟然这么大……” 辛遥心头一凛,立刻强迫自己中断了感知,靠在拖拉机上大口喘着气。
晚风带着寒气,让头脑稍稍恢复了清明,她快速梳理头绪。
好的是,她知道了真相;
她只知道拖拉机“浑身是病”,却叫不出那些零件的名字,更说不清其背后的机械原理。
这种超级感知能力给了她直觉性的诊断结果,她却不具备解释这个结果所需要的专业知识系。
就像一个不懂医的人,能凭本能感觉出一个人病入膏肓、气息紊乱,却说不出的具体病症和病理一样。
她空有“诊断结果”,却没有“诊断报告”。
这如何取信于人?
在徐兴国和大队公社领导面前,她的“感觉”不堪一击。
就在她因这个发现而心神剧震,又因无法证明而焦虑万分时——
“喂!干什么的!谁让你碰拖拉机!”一声粗暴的呵斥从身后传来。
辛遥猛地收手,强撑着身体转过身去,压下惊惶。
来人是拖拉机手徐兴国。
他嘴里叼着烟,眼神闪烁,上下打量着辛遥,语气轻佻:“哟,辛邦他姐?怎么,想帮你弟搞破坏毁灭证据啊?”
“这台‘东方红’现在可是重点看护对象,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他故意拔高嗓门,想引起不远处办公室内人的注意。
辛遥心跳飞快,面上却故作困惑:“徐师傅,您这话说的,我哪有那本事。我就是路过,好奇摸了一下。”
“这两天沙尘大,我担心……不会里面进沙子了吧?”
她的话音不高,说出的话却如刀,精准扎在徐兴国最心虚的痛点上!
徐兴国面色巨变,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叼着的烟头掉在地上都没发现。
他比谁都清楚,高压油泵里进了沙土!
这是徐兴国最怕被人知道的真相!
这丫头怎么可能知道?!
“放屁!胡咧咧什么!”
徐兴国厉内荏地吼道,声音都变了调,“赶紧滚!再胡说八道,我告你散布谣言,破坏春耕!”
他的慌不择言,被辛遥精准地捕捉到了。
果然如此!
辛遥心中冷笑,目的已经达到,她不再纠缠,装作被吓到的样子,缩了缩肩膀:“我……我就是随口一说,徐师傅您别生气,我这就走。”
说完,她咬了咬牙,甩去那点虚浮眩晕的感觉,硬撑着离去,不再和徐兴国纠缠。
辛邦被关在大队后院放农具的仓库里。
辛遥蹒跚着朝后院走去。
料峭的晚风吹在脸上,让辛遥激动的心绪冷静下来。
虽然发现了拖拉机的问题核心,但辛遥的心情更加沉重。
她证实了弟弟的清白,却也看到了巨大的障碍。
她需要一个权威。
一个能听懂她的“感觉”,并能将其转化为专业证据的人。
一个能不畏惧权势,敢说出真相的人。
去哪里找这样一个人?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有力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两束明亮的车灯划破昏暗的暮色,一辆军绿吉普车卷着尘土,停靠在大队部院门口。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
车子呼啸离去,那个男人转过身来。
暮色四合,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形。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没有领章,却依旧挺括,风纪扣严谨地扣到喉结下方。
寸头,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如山脊,嘴唇抿成一条冷峻的直线。
他的肤色是那种久经风霜的麦色,更衬得下颌线条利落分明。
肩宽腰窄,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其下蕴藏的力量感。
但他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种气质。
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一种极致的冷静与抽离感。
他的目光扫过路边的辛遥,仿佛扫过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毫无波澜。
辛遥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陆沉舟!
是他……
前世的记忆喷涌而出,窒息般的痛苦瞬间将她淹没!
她侧身闪进阴影里,背脊无力抵靠在粗糙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陆沉舟……
陆沉舟!
尘封的伤疤被撕开,鲜血淋漓。
在那个狂风肆掠的冬日,漫天暴雪,天地无光,她无助地握住那只苍白冰冷的手,语无伦次地恳求医生——
救救他!
求求你,救救他……
医生摇头,遗憾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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