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有人以为那里还藏着前朝秘宝，才对我这山庄念念不忘？”唐笑笑抓住了关键。
“不乏此种可能。”姬无夜颔首，“而且，对方似乎……来头不小，手段也不太干净。京兆尹衙门的人，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果然！是柳清清那个白莲花撺掇的？还是她背后的舔狗为了讨好她？】唐笑笑心中恨恨。
“王爷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她直视着姬无夜，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这午餐还是由这位腹黑王爷亲手奉上的。
姬无夜迎着她的目光，坦然道：“两个原因。”
“第一，本王不喜欢有人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动用官府的力量行龌龊之事。扰民，乱法。”他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威严。
“第二，”他顿了顿，看向唐笑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本王觉得，与唐小姐合作，比与那些藏头露尾之辈周旋，更有趣，也……更有利可图。”
【合作？！他要跟我合作？！】唐笑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王爷，一个原着里的核心人物，要跟她这个恶毒女配合作？
“王爷想……怎么合作？”她按捺住狂跳的心，谨慎地问。
“很简单。”姬无夜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那清冽的气息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山庄，明面上还是你的。本王可以为你提供庇护，让你安心开发那里的‘黑石’。所得利润，本王要五成。”
【五成？！你怎么不去抢？！】唐笑笑内心在咆哮。
“王爷，您这要价是否太高了些？山庄是我的，主意是我想的，风险也是我担的……”她试图讨价还价。
姬无夜却微微一笑，那笑容苍白而美丽，却带着致命的威胁：“唐小姐，没有本王的庇护，你觉得……你能保住那座山庄，或者说，你能平安地挖出那些‘黑石’吗？”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盯着那里的，可不止一拨人。本王能帮你挡住官面上的，可那些暗地里的……比如，前朝余孽？或者，某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江湖人士’？”
唐笑笑沉默了。
她知道，姬无夜说的是事实。她一个毫无根基的“恶毒女配”，想独吞煤矿这么大的蛋糕，无异于痴人说梦。姬无夜的入股，虽然代价高昂，但确实是一把最好的保护伞。
【罢了罢了！五成就五成！总比一点都捞不着，还把命搭进去强！背靠大树好乘凉，先把他忽悠上贼船再说！】
她咬了咬牙，脸上挤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王爷既然开口，笑笑岂敢不从？只是……这合作细节，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比如，这庇护的范围具体是？投入有多大？总不能只凭王爷一句话吧？”
姬无夜看着她那副“肉痛又不得不从”的小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这是自然。”他拍了拍手。
雅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捧着厚厚一叠文书走了进来。
“具体条款，唐小姐可以与本王的管事详谈。”姬无夜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又恢复了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谈笑间掌控全局的人只是幻觉。
“本王乏了，先行一步。唐小姐，合作愉快。”
他深深地看了唐笑笑一眼，在那账房先生和布衣男子的簇拥下，离开了雅室。
留下唐笑笑对着那厚厚一叠合作协议，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
【这就……把自己和最大的BOSS绑定了？】
【感觉像是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而且这老虎，好像还知道我所有的秘密？】
她拿起最上面一份协议，看着上面清晰列明的利润分成、双方权责，甚至还有一份姬无夜私人护卫队进驻山庄的安保计划……
这一切，准备得如此充分。
仿佛他早就料定了，她一定会答应。
唐笑笑放下协议，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姬无夜的马车缓缓驶离，消失在熙攘的人流中。
阳光正好，她却觉得前路，更加迷雾重重。
这位闲王殿下，他的病是真是假？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所谓的“合作”，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她握紧了拳头。
不管前方是虎穴还是龙潭，为了小命和银子，她也只能……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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