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娜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美瞳，是变身时魔法带来的颜色。她勉强笑了笑：“是朋友送的，可能买不到了……我下次尽量找类似的。”
“行。”林岚没多想，把相机收起来，“那我先回去修图，下周给你发样片。钱我先打你一半，你把银行卡号发我。”
和林岚分开后，齐娜没立刻变身回去。她沿着河边慢慢走，菲灵坐在她的肩头，晃着腿看水面的倒影。
“五千块呢！”菲灵兴奋地说，“奶奶的病有希望啦！”
齐娜点点头，嘴角弯着，心里却有些发沉。她抬手摸了摸眼睛，指尖冰凉——变身的时间快到了，魔法正在慢慢消退，红眼睛的颜色已经淡了些，变成了浅粉色。
“菲灵，”她轻声说，“你有没有觉得……这次变身有点奇怪？”
菲灵愣了愣：“奇怪？哪里奇怪？”
“就是……”齐娜想了想，“花纹会动，眼睛的颜色也变了，还有……”她顿了顿，“我好像越来越习惯变身的样子了。刚才有人拍照，我居然没觉得害怕，反而……有点开心。”
菲灵沉默了。她飘到齐娜面前，仔细看她的眼睛。红颜色还在褪，却比上次消退得慢了些，眼尾的眼影被风吹得淡了，露出原本的肤色，却依旧显得明亮。
“可能是魔法稳定了吧。”菲灵小声说，可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辛灵仙子以前说过，叶罗丽魔法的颜色会随着使用者的心境变化，可齐娜的魔法明明是粉色的，怎么会变成黑红色？还有裙摆上的蔷薇……她总觉得那花纹的形状，有点像曼多拉宫殿里的壁画。
“别想啦。”齐娜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管怎么说，能赚到钱就好。等拍完封面，我就带奶奶去医院。”
菲灵点点头，没再说话。
走到巷口时，变身的魔法彻底消退了。齐娜变回了那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身高缩了回去，双马尾变成了简单的麻花辫，红眼睛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只是眼尾还留着点淡淡的黑——是菲灵帮她化的妆没卸干净。
“快回去吧，奶奶该担心了。”菲灵拉着她往家跑。
齐娜跑着跑着，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河边的方向。夜色里，仿佛还能看到那个黑红色的身影站在栏杆边，裙摆像火焰一样晃，蔷薇花纹在灯光下亮得耀眼。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林岚刚转来的两千五百块躺在余额里，数字亮得刺眼。
“走吧。”她对菲灵说，转身往家走。高跟鞋变成了帆布鞋，踩在地上没了“嗒、嗒”的声响，可脚踝处好像还留着蕾丝的触感，凉凉的，像有什么东西缠在上面。
菲灵看着她的背影，又回头瞥了眼巷口的阴影。刚才她们路过时，她好像看到墙根下有个黑色的影子闪了一下，像极了曼多拉的镜兽。
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却没敢告诉齐娜。只是悄悄往齐娜手腕上瞥了眼——那枚淡淡的曼陀罗印记，在夜色里好像又深了点，和脚踝处残留的蕾丝影子，隐隐呼应着。
夜风又吹过巷口，卷起几片落叶。齐娜的校服裙摆被风吹得晃了晃，洗得发白的布料贴在腿上，和刚才那个黑红色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像一朵在黑夜中开过又迅速合拢的花，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属于蔷薇的淡香。
??·??·??*??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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