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彦被放下来时，脸已经憋得通红。
他一落地就扑向羽，却被突然长出的藤蔓墙挡住，只能对着绿色屏障龇牙咧嘴：“等我学会木遁，第一个就把你捆成粽子！”
“那你得先活过今晚的剑术加练。”
羽从藤蔓后面探出头，手里拿着本封面皱巴巴的书，“新刀谱，自己看去。”
弥彦立刻忘了“报仇”，抢过刀谱就翻。
书页边缘卷得厉害，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还有不少用墨团涂改的痕迹，一看就是手抄的。
最离谱的是插图，画着个歪脖子小人举着刀，旁边标着“砍这里能让敌人跳舞”，下面还有行小字“其实是砍中膝盖”。
“老师，你这字比弥彦写的还丑。”
长门凑过来看了两眼，忍不住说。他的字是羽教的，方方正正，比弥彦那鬼画符强多了。
“懂什么，这叫艺术。”
羽拍了拍刀谱，“这是我结合了雾隐的无声杀人术和云隐的快刀流搞出来的，专门适合你们俩。”
他指着其中一页，“比如这个‘燕返’，弥彦你身形灵活，练这个最合适，出刀时借着转身的劲儿……”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树枝当道具，时而像短刀般轻巧点刺，时而像长刀般挥劈。
长门看得很认真，手指无意识地跟着比划。
他练拳很有天赋，对刀却总觉得有点别扭，尤其是握刀的姿势，总被羽说“像在捏饭团”。
“长门你别学他瞎比划。”
羽用树枝敲了敲少年的手背，“你的力气大，得用长刀，重心要沉……对，就像你搬石头那样，把力气聚在腰上，再顺着胳膊传到刀上。”
他从训练场角落拖出柄长刀。
刀身是用铁遁混着查克拉做的，比普通长刀轻一半，刀鞘上还缠着粉色的布条——是弥彦非要缠的，说“这样好看”。
“试试？”羽把刀递给长门。
少年双手接过，刚握住刀柄就皱起眉。
他总觉得刀柄太滑，握不住。
“放松点，别跟刀较劲。”
羽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调整姿势，“想象刀是你胳膊的一部分，就像你用拳头的时候那样……对，肩膀别绷那么紧，你是要砍人，不是要拆刀。”
温热的气息拂过后颈，长门的耳朵有点红。
他能感觉到羽的查克拉——很特别，既像木遁那样温暖，又带着点冷冽的气息，尤其是靠近左眼的时候，那股冷意更明显。
“斩！”羽轻轻推了他一下。
长门下意识发力，长刀带着破风声劈出，却在即将碰到岩堆时偏了方向，擦着石头砍进地里，溅起一片尘土。
“唉，又偏了。”
弥彦蹲在旁边啃浆果，幸灾乐祸，“长门你跟这石头有仇啊？每次都砍旁边。”
长门抿着嘴拔刀，刀身沾了不少泥。
他其实不是偏了，是快砍到时下意识收了力—总觉得这么大的力气砍下去，刀会断掉。
“怕什么？”羽抽出背后的霜斩孤心，“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轻易地斩断一切阻碍。
刀断了再做一把，手废了我给你接，要是胆子没了，可就真没救了。”
他突然抬手，霜斩孤心飞出，精准地劈在长门刚才砍中的地方。
不是砍石头，是砍旁边的藤蔓一根手腕粗的青藤被从中间劈断，切口平整得像用尺子量过。
“看到了？”羽挑眉，“重要的不是力气，是准头和胆子。”
长门看着那截断藤，又看了看手里的长刀，忽然握紧刀柄。
这次他没犹豫，查克拉顺着手臂流到刀身，再猛地劈出，不是砍向岩堆，是砍向旁边的藤蔓丛。
“唰！”数根青藤应声而断，切口虽然不如羽的整齐，却没再偏方向。
“不错”羽点点头，又丢给他一个浆果，“奖励的。”
弥彦立刻嚷嚷：“我也要奖励！我刚才看刀谱看出三个错字！”
“羽开口说道，那是我故意写错的，考验你的观察力。”
羽面不改色地说，又从兜里摸出个最大的浆果丢过去，“算你过关。”
其实他就是写字太潦草，自己都认不出写的啥。
两个少年坐在树下啃浆果，羽靠在旁边翻刀谱，时不时用红笔涂涂改改。
训练场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
弥彦忽然指着羽的左眼，好奇地问：“羽老师，你的写轮眼到底有几种用法啊？上次那个能把东西变没的，是不是叫‘神威’？”
羽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的双神威是系统给的，左眼能吞噬物体，右眼能转移空间，是他能从木叶逃出来的根本。
但这双眼睛也像个无底洞，每次用都会消耗大量查克拉，有时还会疼得像要裂开，看来真得找系统要永恒万花筒了。
（但是羽有柱间细胞问题不大）
“想知道？”羽忽然笑了，左眼的写轮眼悄然睁开，红色的勾玉在黑色瞳孔里缓缓转动，“先练会今天的刀谱，晚上我表演给你们看比如把弥彦的烤鱼干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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