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水门汇报的空间忍术，他查了所有关于宇智波的档案，甚至翻出了二代目留下的禁术卷轴，都没有找到匹配的记录。
倒是有一份被加密的报告提到，二十年前曾有宇智波族人试图开发“穿透物质”的血继限界。
最终却在实验中失踪，连尸体都没找到。
“羽的动向有线索吗？”三代目突然问。
暗部的身体僵了一下：“我们追查了他叛逃后在火之国边境的踪迹。
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雨隐和草隐的交界处，和两个少年同行。
根据线人回报，那有个少年似乎有点特殊。
还有就是据我们调查，宇智波羽前段时间曾去过铁之国，我们调查过了，那边的人说是还带了一个蓝色头发的小女孩在身边。
三代目的手指在桌面上停顿了，
“继续查。”三代目把烟斗放下，“尤其注意和空间忍术有关的情报，还有……铁之国的动向。”
暗部领命退下后，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三代目走到墙边，掀开挂着的地图，手指落在火之国和铁之国的边境线上。
铁之国是中立国，从不参与忍界大战，却有着最顶尖的锻造技术，尤其是武士们使用的刀，据说能切开查克拉形成的护盾。
水门提到羽会使用风遁和雷遁，甚至有类似螺旋丸的术。
这些都不是宇智波一族擅长的，更像是……集合了各国忍术的优点。
三代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泛黄的照片，樱花树下的两个少年笑得没心没肺。
黑发黑眼的少年踮着脚抢丸子，金发少年故意把胳膊举得更高，阳光透过樱花落在他们脸上，连影子都带着暖意。
他一直以为羽的叛逃是因为家族的压力宇智波和木叶高层的矛盾由来已久，像一根绷紧的弦。
但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在叛逃后短短的时间内，掌握如此多的忍术，甚至和铁之国的武士扯上关系？
窗外传来一阵欢呼声，应该是第一场对决开始了。
三代目把照片放回抽屉，和那张通缉令并排放在一起。
通缉令上的羽还带着稚气，眼神干净得像刚洗过的天空，和水门描述的羽当时的出现附近拥有残留时空间忍术的痕迹，简直判若两人。
“希望你别来。”老人对着空无一人的抽屉轻声说，声音轻得被风吹散在窗沿。
与此同时，竞技场东侧的通道里，水门正靠着墙调整呼吸。
他的右手已经拆了绷带，只是用力时还会隐隐作痛。
刚才在候场区，他听到几个岩隐忍者在议论，说这次中忍考试有“不速之客”，但具体是谁又说不清楚。
只知道感知忍者在结界边缘捕捉到过一丝极淡的查克拉，像风一样抓不住。
“羽”。
这个名字像根刺，猛地扎进心里。
水门攥紧了手里的苦无，尾端的铃铛轻轻响了一声。
铃铛上的“友”字被磨得有些模糊，但他每次摸到，都能想起十岁生日那天，羽把苦无塞给他时红着脸说“才不是特意做的”。
“水门，该你上场了。”同队的队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你的瞬身术现在连队长都追不上。”
水门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
他的瞬身术确实进步很快，但和羽那种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他抬头望向观众席，密密麻麻的人头晃得人眼晕，他不知道羽会不会在里面。
也不知道那双曾经和他一起抢丸子的眼睛，现在正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来了！”队友推了他一把。
水门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走上竞技场。
阳光突然变得很刺眼，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却在看清观众席某个角落时，心脏猛地一缩。
那里坐着两个戴着面具的少年，一个穿着棕色假发，一个是黑色假发，正低头说着什么。
虽然隔着很远，他还是能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查克拉波动不是羽的，却和一周前东南区残留的查克拉有几分相似。
更让他在意的是，那两个少年的坐姿很特别，膝盖微微内扣，双手放在膝盖上，是标准的忍者戒备姿势，只是被宽松的衣服遮住了。
水门的脚步顿了顿。裁判已经在喊他的名字，岩隐的对手也已经站在了场地中央，双手结印的姿势带着挑衅。
但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那个角落瞟—那两个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突然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掩饰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极淡的凉意顺着风飘过来，像深秋的霜落在皮肤上。
水门猛地转头，看向竞技场西侧的出口。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戴着遮住整张脸的面具，腰间悬着一把青白色的刀，刀鞘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虽然隔着几十米，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种站姿左肩微沉，重心放在左腿，是羽从小养成的习惯，因为小时候左腿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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