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试决赛日的太阳格外烈。
竞技场的观众席比昨天更挤，各国忍者的呐喊声撞在岩壁上，震得人耳膜发疼。
水门站在选手通道里，指尖缠着新换的绷带。
绷带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是昨晚偷偷练习螺旋丸时崩裂的。
“紧张了？”队友拍他的肩，递过一瓶水，“看你手心都出汗了。”
水门摇摇头，拧开瓶盖灌了两口。他不是紧张对手，是在想羽。
昨晚他在火影岩守到后半夜，只等到巡逻队换班，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那两个戴面具的少年今天也没出现在观众席，仿佛昨天的一切只是幻觉。
“下一场，波风水门对阵砂隐村忍者”裁判的吼声炸响。
水门深吸一口气，扯了扯作战服的领口。
阳光透过通道口的栅栏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他和羽小时候在樱花树下追逐的样子。
他走上竞技场时，热浪扑面而来。
观众席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他下意识地扫过全场，目光在西侧看台的阴影处顿住那里坐着个戴斗笠的人。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脸，手里把玩着一枚黑色的石子，石子上的纹路和羽的苦无很像。
就在这时，砂隐村的忍者已经站在了场地中央。
这个留着寸头的少年眼神锐利，双手交叉在胸前。
手腕上的铃铛随着动作轻响是砂隐特有的“响铃战术”，用声音干扰对手的听觉。
“开始！”
砂隐村忍者率先出手，双手结印快得只剩残影：“风遁·练空弹！”
三个压缩空气弹带着尖啸飞向水门，轨迹刁钻，封死了所有闪避的角度。
观众席的惊呼还没出口，水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那名沙隐村忍者身后，右手凝聚起淡蓝色的查克拉。
“螺旋丸！”
查克拉高速旋转的嗡鸣声压过了铃铛响。
砂隐村忍者脸色骤变，强行扭身用手臂格挡，却被螺旋丸的冲击力掀飞出去，撞在竞技场的结界上，吐出一口血。
胜负已分。
水门收起查克拉，正准备开口认输，却看到那名砂隐村忍者的手指在背后快速结印，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糟了！”水门瞳孔骤缩——那是砂隐的“傀儡术·引爆符”手势！
他想后退，却发现脚下的地面不知何时爬满了细细的丝线，将他的脚踝缠住。
砂隐村忍者藏在袖中的傀儡手臂已经弹出，指尖的引爆符闪烁着红光。
就在引爆符即将炸开的瞬间，一道青白色的刀光突然从观众席的阴影里飞射而出，像道闪电劈在丝线上。
丝线瞬间断裂，刀光却没停，擦着水门的脸颊飞过，钉在马基的傀儡手臂上。
“铛！”
刀身震颤的声音里，引爆符的红光熄灭了。
全场死寂。
水门僵在原地，脸颊被刀风刮得生疼。
他看着钉在傀儡手臂上的刀青白色的刀身。
灰白色的鲛鱼皮刀柄，正是铁之国的“霜斩孤心”。
观众席的阴影里，戴斗笠的人站起身，帽檐下露出半张戴着面具的脸。
“你犯规了。”羽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冷得像冰，“中忍考试，不准用傀儡藏引爆符。”
砂隐村忍者脸色惨白，看着手臂上的刀，又看看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裁判反应过来，厉声喝道：“来人！把砂隐选手带下去检查！”
暗部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场地边缘，却被羽的目光逼退了半步。
那双从面具缝隙里透出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湖面，藏着让人胆寒的杀意。
水门突然开口：“不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水门走到马基面前，弯腰拔出霜斩孤心，刀身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
他把刀递向阴影处的羽，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要切磋的话，换个地方？”
羽看着他手里的刀，又看看他缠着绷带的右手，突然笑了。
笑声从面具后传来，带着点自嘲，又有点释然。
“好啊。”
橡树林的落叶踩上去沙沙响。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水门和羽隔着五米站着，中间的空地上，霜斩孤心插在泥土里，青白色的刀身反射着碎光。
“你不该来的。”水门先开口，作战服的衣角还沾着竞技场的灰尘。
羽摘了面具，露出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黑发黑眼“你也不该留手。”
水门握紧拳头：“在东南区那次，你故意让我砍中肩膀。
刚才在竞技场，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那名砂隐忍者。”
“杀他脏了我的刀。”羽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绷带拆了我看看。”
水门愣了愣，还是解开了绷带。
伤口已经结痂，只是因为用力过度，边缘有些发红。
羽的眼神暗了暗，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扔过去：“纲手的药，比你手里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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