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自然要周全。”宇文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他看着她将玉佩小心地系在腰间内衬的丝绦上,又道:“明日我会送你进宫,诗会期间,我就在临近的‘文华殿’与几位大臣议事。若有任何不妥,立刻让翠果或我安排在你身边的宫女来找我。”
“你还安排了人在我身边?”苏笑笑惊讶。
“淑妃宫中,有皇姐早年安排的可靠人手。明日会以伺候的名义跟在你左右。”宇文皓道,“非常时期,谨慎些好。”
苏笑笑知道他是担心红眼派余孽不死心,在宫中动手。虽然觉得淑妃的诗会应该比较安全,但多一层保障总是好的。“好,我听你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宇文皓便起身回王府处理公务。苏笑笑送他离开后,回到书房,看着那枚“宁神护心佩”,感受着其中与自己力量同源的淡淡暖意,心中安定不少。
然而,这份安定并未持续太久。午后,福伯神色略显凝重地来报,说府里负责采买的一个小厮,今日外出时,似乎被什么人尾随了一段路,虽然对方并未靠近,但那小厮机警,觉得不对劲,回来就报了。
“可看清是什么人?”苏笑笑问。
“那小厮说,是个生面孔,穿着普通,但脚步轻快,眼神很利,不像寻常百姓。他故意绕了几个弯,那人就不见了。”福伯道,“老奴已加派了门房和夜间巡护的人手。另外,宸王府那边也增加了两府之间区域的巡逻。”
苏笑笑眉头微蹙。被盯上了?是红眼派?还是其他什么对她这个新晋县主感兴趣(或不怀好意)的人?看来,宇文皓的担心不无道理。
“告诉府里所有人,这几日尽量少单独外出,进出注意有无可疑之人。采买尽量结伴,快去快回。”苏笑笑吩咐道,“另外,明日我进宫后,府里闭门谢客,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是,县主。”福伯领命退下。
苏笑笑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明媚的春光,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影。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只是想安静地当个有点小钱、有点小权、顺便研究下超能力的快乐县主,怎么就这么难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她对自己说,握紧了腰间的玉佩和短匕,“明天,就让我去看看,这古代的‘高端相亲……啊不是,高端文化沙龙’,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是夜,苏笑笑按照桑婆婆给的冥想吐纳法门,将心神沉静下来,引导着体内的“小金星”缓缓运转。金色的暖流流遍全身,最后汇聚在心口和那枚“宁神护心佩”上,彼此呼应,形成一种温暖而稳固的循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五感也似乎更加敏锐,连窗外极远处打更人的梆子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在京城另一处极其隐秘的宅院地下室内,几支惨绿色的蜡烛幽幽燃烧着,映照着墙上扭曲跳动的影子。两个人影跪伏在一个简陋的祭坛前,祭坛上供奉着一只紧闭的、刻画着诡异符文的石盒。
“……‘惑心散’已经通过特殊渠道,送入明日诗会所需的‘玉兰香露’之中。只需沾上一点,嗅入片刻,便会心神恍惚,易受暗示。”一个尖细的声音汇报道,“届时,只需有人稍加引导,那位县主娘娘,便可能当众失态,甚至……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做出些不该做的事。众目睽睽之下,太后和宸王也保不住她的名声!”
祭坛前,一个披着暗红斗篷、背对着两人的身影,发出一声低沉嘶哑的哼笑:“做得不错。记住,只需让她身败名裂即可,暂时不要取她性命。她的‘星坠’之力,对我们还有大用。去吧,小心行事,若失败……你们知道后果。”
“是!”两人身影一颤,连忙叩首,随即如同鬼魅般悄然退出了地下室。
暗红斗篷的身影缓缓转过身,烛光映照出一张苍白而布满细密皱纹、如同老树皮般的侧脸,以及一只猩红如血、充满怨毒与贪婪的眼睛。
“苏笑笑……‘星坠’……很快,你就会知道,属于你的‘命运’,究竟是什么……”低哑的喃喃自语在地下室中回荡,与烛火的噼啪声交织,如同毒蛇的嘶鸣。
夜色愈发深沉,月光被薄云遮掩,显得晦暗不明。看似平静的京城之夜,暗流正在不同的角落涌动、汇聚,等待着明日那场春光旖旎之下的交锋。
而我们的安乐县主苏笑笑,在结束冥想后,打了个哈欠,抱着柔软的锦被,很快沉入了无梦的睡眠。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可得早起,不能顶着黑眼圈去见那些“才子佳人”……
风暴将至,而风暴中心的人,似乎睡得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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