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一听不乐意了,嗔道:“愿哥儿可是母后的嫡外孙。他是调皮了点,可脑子灵光着呢,上次教他认字,只教了一遍就记住了,母后怎么能这么说他?”
“好好好,是哀家不对。”太后笑着妥协,又转向锦姝,“上次你说愿哥儿拽你衣摆不放,如今他该快周岁了吧?”
提到儿子,华阳脸上满是母性的温柔:“可不是嘛,年底就满周岁了。”
太后叹了口气,拉过华阳的手:“你这孩子,当初非要嫁那探花郎,哀家虽依了你,可心里总不踏实。他如今待你还好?要是敢负你,你尽管跟哀家说,你是皇家嫡公主,谁也不能欺负你。”
华阳脸上泛起红晕,轻轻拍了拍太后的手:“母后放心,驸马待我极好。”
锦姝听着,也跟着笑。
华阳的驸马虽是四品官的嫡子,家世不算顶尖,可胜在对华阳上心——皇帝当初虽不满意这门婚事,却也因为华阳喜欢,给驸马封了侯,算是给足了长公主体面。
华阳忽然转向锦姝,语气认真:“锦姝,皇兄要是敢因为宫里的妃嫔忽略你,你可别憋着,一定要跟我说。我最瞧不上宠妾灭妻的事,何况你还是中宫皇后。”
锦姝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我明白的。进了帝王家,哪能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这皇后之位安稳,母族还在,我和孩子就不会受委屈。”
她的母族是跟着先帝打天下的功臣,朝堂上根基稳固,皇帝就算再宠妃嫔,也不敢无故废后不是。
太后也帮腔:“锦姝有哀家护着,谁敢动她?华阳你管好愿哥儿,哀家就等着他叫声外祖母呢。”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太后提议去御花园赏花,还特意吩咐宫人,不许旁人来打扰。
临近午时,长公主府的人来报,说愿哥儿醒了,一个劲地念叨母亲,华阳听了,连忙起身告辞。
她刚走没多久,皇帝就匆匆来了慈宁宫——他忙完朝政,先去了凤仪宫,得知锦姝在太后这儿,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太后见帝后和睦,心里欣慰,故意打趣:“你这皇帝,倒比寻常百姓家的夫君还黏人。快带着锦姝回凤仪宫吧,哀家这儿不用你陪。”
皇帝嘿嘿一笑,拉着锦姝的手,真就带着她回了凤仪宫。
两人在凤仪宫用了午膳,下午皇帝抱着锦姝在床上小憩,直到傍晚才回乾清宫,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夜里要晚些过来。
锦姝醒来时,秋竹正端着温水进来。“陛下呢?”她揉了揉眼睛,问道。
“陛下回乾清宫处理奏折了,说晚间再来陪娘娘用晚膳。”秋竹一边帮她整理发髻,一边低声说,“娘娘,安插在徐妃宫里的人来报,今日徐妃又责罚二皇子了,胳膊上都掐出了血印。”
锦姝握着发簪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不忍,随即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太可怜了。你让底下人多照看着些,给二皇子送些好的伤药,等将来我看看能不能给他找个安稳的去处。”
秋竹连忙应下。
锦姝又吩咐:“下次嫔妃请安,让她们把皇子公子都带上,二公主还小,就不用来了。”她想借着请安的机会,多看看礼哥儿。
接下来的五天,皇帝几乎都待在凤仪宫,宫里的妃嫔们私下里免不了嫉妒,可再嫉妒也没用——皇帝想去谁宫里,从来都由着自己的心意。
直到初七,他才去了柔婕妤宫里一次,之后依旧常往凤仪宫跑。
锦姝一边陪着皇帝,一边忙着筹备年底的宫宴、祭祀等事宜,偶尔想起二皇子,便让秋竹多送些点心、衣物过去。
徐妃的性子偏执,二皇子在她身边多待一日,就多受一日罪,可眼下还不是动徐妃的时候,只能先委屈这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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