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的邪祟能量证据,却有异常药剂残留。
叶纨的目光死死锁住陈李氏划动的手指,那扭曲的轨迹,越看越不寻常。
“陈主事,老夫人发病前,是否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见过特殊的人,或是接触过什么奇异物件?”叶纨一边询问,一边示意青穗取来纸笔,指尖飞快临摹着陈李氏无意识划出的线条。
陈主事皱着眉拼命回忆,语气渐渐带着愤懑与无奈:“家母平日深居简出,极少外出。发病前几日,唯有永昌王府侧妃相邀,去王府赏过一次花……回来没两日,便成了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
永昌王府!
又是永昌王府!
叶纨心中凛然,指尖一顿——前文的凰鸟泣血、萧景琰冤案,如今再加上老夫人的怪病,所有线索,似乎都在往永昌王府靠拢。
她接过青穗递来的纸,上面是几条扭曲重复的线条,乍看杂乱无章,仔细分辨却能隐约看出:一道是鸟形轮廓,一道是锁链形态!
“统统,比对这图案,与数据库中的图腾、符文、禁忌符号进行匹配。”
【比对中……与前朝废弃巫祝仪式中“束缚灵鸟”的象征图案相似度42%,相关记载模糊,暂无法进一步追溯。】
灵鸟、束缚、凰鸟……
碎片般的线索终于隐隐串联起来,叶纨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她转向陈主事,语气笃定,自带底气:“老夫人并非单纯癔症,而是外邪惊神,再加上厌胜之物残留作祟,需针药并用,辅以环境调理、安神正念之法,方能见效。”
话音落,叶纨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这是她早已备好的物件,指尖捏针,在系统【统统】标注的穴位辅助下,精准刺入陈李氏的安神定惊、疏通经络的关键穴位,动作利落,一气呵成,没有半分迟疑。
与此同时,她写下的药方也与众不同,并非寻常滋补安神的方子,而是特意加入了少量豁痰开窍、轻微解毒的药材——她怀疑,老夫人初期治疗时,要么用药不当,要么被人暗中掺杂了扰乱心神的药物。
“除此之外,必须立刻改动卧房环境。”叶纨指着窗外的老槐树和室内的帐幔,语气不容置疑,“影壁无法移动,但需大幅修剪老槐树,保证室内光照充足、通风顺畅;再撤掉所有沉郁色调的帐幔,换成明亮色系。”
“心郁则气滞,神晦则邪侵。环境明朗了,人体内的正气自会生发,方能辅助药效,驱散邪祟。”她用这个时代人能听懂的道理解释,既专业又不突兀。
陈主事虽有疑虑,但眼见母亲施针后呼吸渐渐平稳,眼神也不再那般涣散,当即咬牙应下:“好!我这就安排,全听叶大夫的!”
治疗并非一蹴而就。
叶纨每日准时上门行针、调整药方,三日未曾间断。
这三日里,她凭借精准到极致的医术,一步步打消了陈主事的所有顾虑,彻底赢得了他的信任与敬重。
第三日下午,叶纨施针完毕,原本昏睡的陈李氏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依旧虚弱,脸色苍白, but 眼神却清明了许多,目光落在守在床前的陈主事身上,沙哑着嗓子,清晰地唤了一声:“琰儿……”
“母亲!母亲您醒了!”陈主事瞬间红了眼眶,喜极而泣,扑通一声便要跪地。
虽母亲错将他认成了早逝的幼弟,但这已是数月来,老夫人第一次有清晰的言语交流!
他转过身,对着叶纨深深一揖,姿态恭敬到了极点:“叶大夫!您真是神医!再造之恩,陈某没齿难忘,日后您有任何吩咐,陈某万死不辞!”
叶纨虚扶他一把,语气依旧平淡,不骄不躁:“分内之事,陈主事不必多礼。老夫人心神受损过重,后续还需长期静养调理,不可急躁。”
话锋微微一转,她状似无意地提起,语气自然,毫无刻意:“说来近日京城颇不太平,听闻天牢那边事端频发,疫情接连爆发。陈主事分管狱政,日日操劳,可得多保重身体。”
此刻的陈主事,正对叶纨感激涕零,闻言当即大倒苦水,毫无防备:“唉,叶大夫您说得是!天牢的疫情蹊跷得很,普通牢区倒了好些狱卒犯人,偏偏重犯区……唉,上面催得紧,要我尽快控制疫情,又不准声张,怕引起全城恐慌,我这差事,真是难办至极!”
机会来了!
叶纨心中一动,面上却依旧沉稳,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疫情防控,重在防微杜渐,不可大意。小女子于时疫一道略有心得,或许能献上几分预防之策,再写几张对症的粗浅方子,说不定能帮陈主事缓解燃眉之急。”
陈主事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这位叶大夫的医术已然封神,她的方子定然管用!若是能控制住天牢疫情,不仅能解他的困境,更是一件大功!
“这……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叶大夫了!”他嘴上客气,语气里的急切却藏都藏不住。
“无妨。”叶纨淡淡一笑,语气云淡风轻,尽显医者风范,“济世救人,本就是我辈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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