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从怀中又取出一张纸,只展开一半,露出末尾的签名和红印。赵德明凑近看了,瞳孔骤缩——那是他亲手签的收据,三年前他以为早已烧毁的东西。
“事成之后,另一半也归您。”鹞子将纸收起,“现在,赵大人可以回去‘病’着了。”
赵德明踉跄起身。
两日后,叶府。
小荷一边梳头一边说:“小姐不知道,永昌王府今早可热闹了!天没亮就请了道士,还把一面绣着金凤凰的屏风抬到后院烧了!”
叶纨对镜自照,指尖轻拂过眉梢。
就在这时,脑海中响起断续的杂音:
“滋滋……干扰场……强度下降……23%……核心区域……能量密度……上升……”
叶纨执簪的手微微一顿。
果然,屏风是关键节点。
“小姐,”小荷想起什么,“今早去百草堂,吴掌柜说最近几味安神药材特别紧俏,连宫里的采购太监都来问过。”
“哪几味?”
“远志、合欢皮,还有……幽冥萝。”
叶纨缓缓将簪子插入发髻。
幽冥萝。当年那“安神散”里就有这味药。如今宫里大肆采购……贵妃在准备什么?
第三日黄昏,兵部档案库西侧门的守卫刘老三,因家中老母急症告假一刻钟。
那顶岗的守卫在他离开后,往锁孔里塞了根铜线。
一刻钟后,锁芯卡死了。
等锁匠修好,主事清点文书时,才发现少了几份西北军务的往来文书。
主事的脸绿了。
???
叶纨正在修剪兰草,小荷匆匆进来:“小姐,百草堂出事了!禁军闯进去,说是查抄禁药!”
叶纨放下剪子:“吴掌柜呢?”
“吴掌柜正应付着,让我赶紧回来报信。”
叶纨走到书案前,快速写下一份药材清单——这是只有吴掌柜能看懂的信号。
“小荷,把这个送去百草堂。”她将纸折好,“然后备车,去永昌王府。”
小荷睁大眼睛:“小姐,这个时候去王府?”
“正是时候。”叶纨从妆奁底层取出一枚羊脂玉佩。
永昌王府侧门。
长史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叶小姐来得正好,王爷这两日心情很不好。”
“可是因为侧妃娘娘的病?”
长史苦笑:“昨日宫里又派了太医来,可娘娘服了药,夜里反而闹得更厉害。今早王爷把宫里送来的药全砸了。”
叶纨将玉佩递上:“烦请通传,叶纨求见王爷。”
穿过回廊时,叶纨注意到空气中残留着焦味和甜腻花香。
“这香味……”叶纨状似无意地开口。
长史叹息:“王妃娘娘爱花,三个月前贵妃赏赐花种时,娘娘欢喜得很,亲自种在西院。那花倒是开得好,可谁知……”
他摇摇头,“这几日那花开得越发盛,香气浓得呛人。西院伺候的丫鬟婆子,好几个都说夜里做噩梦。”
“侧妃娘娘可常去赏花?”
“常去。”长史声音发涩,“侧妃娘娘也说那花香能安神,有时在花圃边一坐就是半日。如今看来……”他没说下去。
“王妃娘娘自己可有什么不适?”
长史想了想:“王妃娘娘每次都以丝帕掩口鼻。而且……贵妃娘娘赏花种时,还赐了一盒‘玉容香膏’,说是每日涂在鼻下能提神。王妃娘娘常用。”
叶纨眸光一闪。
原来如此。
花厅里。
永昌王转过身,眼下带着青黑。
“你就是那位‘高人’?”他目光锐利。
叶纨福身:“民女叶纨,见过王爷。”
永昌王示意她坐:“你说那屏风是贵妃监视本王的耳目,有何凭据?”
“王爷可曾注意,屏风上凤凰的眼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在盯着您?”
永昌王眼神一凝。
“那是‘幻影丝’配以特定香料。”叶纨继续道,“还有那些花——幽冥萝变种,其毒慢性。侧妃娘娘常去久坐,所以中毒最深。”
“那王妃为何无事?”永昌王追问。
叶纨平静道:“贵妃娘娘赏花时,是否还赐了香膏?”
永昌王怔了怔,看向长史。
长史低声道:“确有此事。贵妃赐了一盒‘玉容香膏’,王妃一直在用。”
厅内死寂。
永昌王握紧了拳。
叶纨轻声道:“那恐非养颜物,而是解药。贵妃知花有毒,故予王妃防护。侧妃……不知情。”
“好……好得很!”永昌王怒极反笑。
良久,他缓缓坐下:“你要本王怎么做?”
“王爷继续‘病’,闭门谢客即可。”叶纨取出一张药方,“此方可解花毒。”
“你想要什么?”
“若将来有人持证,指贵妃以毒物操控人心、构陷忠良……望王爷在关键时刻,说一句公道话。”
永昌王看着她:“你到底是何人?”
“一个不想看到忠良蒙冤的普通人。”
她行礼告退。走到门边时,永昌王开口:“等等。”
叶纨停步。
“那些花……若是已经有人中了毒,该当如何?”
“侧妃娘娘?”叶纨转身,“药方加倍,连服七日,静养避客。民女今夜另配安神香送来。”
永昌王深深看她一眼,点头:“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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