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目标很明确——他包里的那些证据！或者说，是证据所代表的、被掩盖的真相！它们不允许这些证据被带走？
不！林凡瞬间明悟！这些怨灵不是要阻止他，它们是在用这种方式，催促他！证实他！它们渴望真相大白！但这真相所附带的强烈怨念和愤怒，本身就如同实质性的攻击！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冤！”林凡大声喊道，试图用真元将声音传递出去：“我会把真相公之于众！会让该负责的人付出代价！请给我时间！”
然而，他的话语如同石沉大海。积压了数十年的冤屈和愤怒，岂是简单一句话能平息的？燃烧的幻影越来越近，空气中的焦糊味几乎令人窒息，林凡周身的金光在怨念的冲击下明灭不定！
他咬破舌尖，一口纯阳舌尖血喷在手中的驱邪符上！
“炎帝律令，破煞诛邪！敕！”
符箓燃烧起来，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暂时逼退了最近的几道幻影。林凡趁机转身，朝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发足狂奔！
身后是无数怨灵愤怒的咆哮和燃烧的呼啸声！货架被无形的力量推倒，文件漫天飞舞！整个地下室仿佛化作了当年那个燃烧的车间地狱！
林凡不顾一切地奔跑，终于在金光消散前，看到了货运电梯微弱的指示灯！他拼命按下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
在他冲进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刹那，他回头望去，只见那片无尽的黑暗中，无数双燃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个模糊的、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幻影站在最前方，脸上似乎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有愤怒，有恐惧，还有一丝……解脱？
电梯门合拢，将恐怖隔绝在外。林凡靠着冰冷的轿厢壁，大口喘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他摸了摸帆布包里那份沉甸甸的档案。
这下，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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