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豆浆的香气钻进窗缝时,陈默正攥着光天的课本靠在槐树下打盹。课本的蓝布封面蹭着他的手腕,墨玉平安扣传来细微的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拱,挠得人心慌。卖豆浆的王大爷推着车进院,铜铃晃出清脆的响:“陈默,要碗热乎的不?”
陈默揉了揉眼睛,摸出两毛钱和粮票递过去。粗瓷碗烫得手心发红,他吹着热气喝了一口,甜津津的黄豆香裹着槐叶的苦,像极了现代喝的蜂蜜柚子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后院过来,银白的头发梳得整齐,手里攥着块桂花糕:“小默,早啊?”她在陈默身边坐下,桂花糕的甜香混进雾里,“昨晚听你跟傻柱说话,是光天的课本有啥说道?”
陈默把课本递过去。聋老太太用袖口擦了擦封面,指腹抚过书脊上的“1958年版”:“这纸我认识——以前前院有间私塾,先生用老槐树的枝桠熬浆做纸,说能沾点书香气。后来私塾拆了,树留着,纸倒成了稀罕物。”她抬头望着老槐树,枝桠在雾里晃,“上回你说五行信物,这课本该是‘木’吧?”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来,编钟的清响撞散晨雾:【检测到槐木灵气载体,提纯条件:老槐树寅时露水+宿主本命物(墨玉平安扣)】。陈默摸了摸腕上的墨玉,凉丝丝的,像是在回应。他跟聋老太太说了系统的要求,老太太点头:“寅时我叫你,后院墙根有个陶碗,用来接露水正好。”
寅时的四合院静得能听见槐叶落的声音。陈默蹲在老槐树下,陶碗放在树洞里,露水顺着枝桠滴进去,“滴答”“滴答”,像前世祖父的座钟。墨玉平安扣被他攥在手心,温温的,慢慢渗出淡青色的光。他把课本摊在膝头,用指尖蘸着露水,顺着书脊涂过去——露水碰到纸页,立刻渗进去,留下淡淡的湿痕,像春天的雨打在老树上。
太阳刚冒头时,露水接了小半碗。陈默把墨玉放进碗里,青色的光更亮了,水面泛起涟漪,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搅。突然,课本发出轻微的“嗡”声,蓝布封面慢慢展开,纸页上浮现出细细的纹路——是槐树枝桠的形状,从书脊延伸到页边,像给课本裹了层树衣。系统的光屏弹出,朱砂字闪着光:【五行信物·木:提纯成功(纯度60%)】,紧接着【积分+100,当前积分360】。
没等陈默反应过来,编钟的声音突然炸响,比之前更清亮,像是撞在心里:【境界提升:入门→精通】!光屏上的界面变了,原本的“基础堪舆”板块展开,多出“风水勘探”“煞气化解”两个选项。陈默试着点了“风水勘探”,眼前立刻浮现出四合院的气场图——老槐树的位置是绿色的浓点,像颗跳动的心脏;刘海中家的气场从之前的灰色变成淡绿,缠着细细的红丝(是光天的奖状带来的喜气);许大茂家的后院则是淡灰,飘着几点黑气(是他藏的禁片)。
“小默!”傻柱的喊声从院门口传来,他拎着个铝饭盒,油星子渗出来,“快跟我走,工厂食堂做了红烧肉,我帮你留了一碗!”陈默把课本收进帆布包,墨玉还带着露水的凉,贴在手腕上。他跟着傻柱往院外走,风里飘着红烧肉的香,路过刘海中家时,光天正举着奖状跟邻居显摆,看见陈默喊:“陈默哥,我今天要去工厂领奖品!”
系统的提示音还在响,这次是柔和的筝声:【解锁系统商城:可兑换改良版鲁班尺(150积分)、寻龙尺(200积分)、驱邪符纸(50积分/张)】。陈默摸了摸帆布包里的课本,指尖碰到书脊上的槐枝纹路——那是老槐树的灵气,是四合院的根。他抬头看了眼老槐树,枝桠上的露水还没干,阳光照上去,像撒了把碎银子。
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啥呢?再不走红烧肉要凉了!”陈默笑着跟上,风里传来小当的笑声,混着卖糖葫芦的吆喝。他摸了摸腕上的墨玉,系统光屏还亮着,朱砂字写着:【下一个五行信物·土:关联物品——聋老太太的玉佩(含百年宅土灵气)】。
晨雾散了,四合院的墙根泛着潮,煤球的香气混着红烧肉的香,飘满整个院子。陈默回头望了眼老槐树,枝桠在风里晃,像是在跟他打招呼。他攥紧帆布包,里面装着提纯后的课本,装着系统的秘密,装着这个时代的温度——原来所谓的“升级”,从来不是什么法力无边,而是守住身边的人,守住这烟火气里的安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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