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光天的算术本合上时,窗外的老槐树刚好抖落第三片叶子。那叶子飘进窗缝,落在他摊开的《青囊经》上——封皮是毛主席语录的红,里面的经文是墨色的黑,像把两种时代缝在了一起。系统的光屏突然弹出来,朱砂字闪着淡红:【宅土灵气载体(翡翠缠枝莲玉佩)需愿力注入,当前进度:0/3,首个心愿指向:光天的学业】。他指尖摩挲着腕上的墨玉,凉丝丝的触感里,仿佛能摸到聋老太太刚才说的“宅气”。
清晨的风裹着煤球的烟味钻进屋时,光天的小脑袋已经探进了门。他攥着块玉米面饼,嘴角沾着芝麻:“陈默哥,我算术考了八十五分!”本子摊在桌上,红墨水写的分数像朵绽放的花,旁边还画着老师的小太阳。陈默笑着揉他的头发:“上次教你的鸡兔同笼,做对了?”光天点头如捣蒜,铅笔尖戳着本子上的“兔子数量”:“我按你说的,把腿数算清楚,老师夸我‘方法巧’!”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自行车的刹车声。许大茂的油头梳得能照见人,左眉骨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白,他把人造革包往肩上一甩,阴阳怪气地喊:“陈大先生又在教小学生算卦呢?”陈默抬头看他,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桌角的玉佩——温温的,像晒了晨阳的石头。“许同志早啊,”他笑着说,“光天刚拿了算术高分,要不要我教你家孩子?哦,对了,你还没孩子呢。”
许大茂的脸一下子绿了。他攥着包带的手关节发白,转身蹬着自行车就走,车链“哗啦”响了一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光天捂着嘴笑,玉米饼渣掉在本子上,沾着红墨水,像撒了把小芝麻。
中午的四合院飘着饭香。傻柱端着锅红烧肉站在门口,油星子溅在他的蓝工装上:“陈默,来吃!秦淮茹给的五花肉,我放了冰糖,比食堂的还香!”陈默接过碗,红烧肉的甜香裹着槐花香飘进鼻子,他咬了一口,肥而不腻的肉在嘴里化开来,像含了块蜜。秦淮茹抱着棒梗走过来,棒梗的小手抓着块红烧肉,油乎乎的:“陈默哥,我家煤炉调了之后,煮的粥真的不糊了!”她摸着煤炉的铁皮壳,温度刚好,“昨天棒梗还喝了两碗呢!”
陈默看着秦淮茹眼角的笑纹,想起系统里的“愿力”二字。也许所谓的愿力,就是这样的——邻居的一句感谢,孩子的一个高分,煤炉上冒起的热气。这些藏在烟火里的温度,比任何符咒都管用。
下午的太阳晒得槐树叶卷起来时,许大茂的报复终于来了。他带着街道的李干事,手里举着个红袖章:“李干事,就是他!昨天我看见他给聋老太太算命,还拿了块封建玉佩!”李干事穿着洗得发白的绿军装,胸前的毛主席像章闪着光:“陈默,跟我去街道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聋老太太从屋里冲出来时,手里攥着那个青布包,银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她把包往李干事怀里一塞,凤仙花指甲戳着许大茂的胸口:“许大茂,你缺不缺德?小默是帮我揉腿!我老寒腿犯了,他用老中医的手法按,比针灸还管用!”她掀开裤脚,露出肿得发亮的脚踝,“您瞧,这两天都消了一圈!”
傻柱也挤过来,举着光天的算术本:“李干事,您看!光天昨天刚拿了算术高分,就是陈默教的方法!这叫‘生活小窍门’,不是迷信!”他翻着本子,红墨水的分数像团火,烧得许大茂的脸更绿了。李干事翻了翻青布包里的玉佩,又看了看光天的本子,皱着眉问许大茂:“许大茂,你有证据吗?”
许大茂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摸了摸左眉骨的疤痕,指甲掐进手心:“我、我亲眼看见的!”“亲眼看见什么?”聋老太太打断他,“看见我揉腿,还是看见光天做题?许大茂,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帮街道贴标语!别在这儿瞎嚼舌头!”
李干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叹了口气:“许大茂,以后别乱举报了。陈默这是帮邻居,不是搞迷信。”他转身跟陈默握手,“小伙子,好好干——要是有啥生活小窍门,也给街道提提建议!”
许大茂看着李干事走出门,气得踹了脚旁边的煤球堆。煤球滚了一地,沾着他的裤脚,像块黑膏药。他盯着陈默的窗户,眼里冒着火:“陈默,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晚上的风带着凉意。聋老太太把青布包塞进陈默手里时,玉佩贴着他的掌心,温温的,像捂了一下午的茶。“今天光天跟我说,老师夸他‘脑子活’。”她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银白的头发被路灯照成淡金,“这玉刚才发烫,像揣了块暖宝宝——是不是你说的愿力?”
陈默翻开青布包,翡翠玉佩的缠枝莲在灯光下泛着绿,像爬着几缕青藤。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来,编钟的清响撞碎了夜晚的风:【宅土灵气载体纯度提升至60%,愿力注入进度:1/3(完成光天学业心愿)】。他抬头看着老槐树的影子,像块巨大的墨玉,覆盖着整个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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