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露”的名声传开了,来要的人越来越多。先是附近家属院的嫂子们,后来连营部的一些干部家属也托人来问。
王大姐家的屋檐下,瓦罐排成了长队。可草药不是天上掉的,得靠人一株株去采。
这天晚上,女人们又聚在一起商量。
刘嫂子先开口:“后山的皂角快被咱们采秃了。再这么下去,明年就没得用了。”
“何首乌也不好挖,”陈嫂子补充,“那东西长得慢,挖一棵少一棵。”
孙嫂子轻声说:“侧柏叶倒是多,可老采嫩的,树也受不了。”
林晚晴想了想:“要不,咱们自己种?”
“种草药?”王大姐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可咱们不会啊。”
“老中医会,”秀梅说,“咱们去请教他?”
说去就去。
第二天,王大姐、林晚晴、刘嫂子,带着自家做的点心,去了李家庄。
老中医姓李,七十多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可精神矍铄。听说了她们的来意,捋着胡子笑:“你们这些军属,倒是有心。”
他领着三人到自家后院。院子里种着各种草药,皂角树、何首乌、侧柏,还有好多叫不上名字的。
“草药要种,得懂它们的性子,”李老中医一边走一边讲,“皂角喜阳,得种在朝阳的地方。何首乌喜阴,得种在背阴处。侧柏好活,哪儿都能种……”
他说得详细,三个女人听得认真。林晚晴还拿出小本子记。
末了,李老中医送给她们一些种子和幼苗:“拿回去试试。种活了,以后就不用满山跑了。”
三人千恩万谢地回来。种子和幼苗分给各家,院子里的空地、墙角、甚至花盆里,都种上了草药。
可种草药不像种菜,长得慢。眼下的“芳草露”还得靠采。
采药的人越来越多,后山的草药越来越少。女人们得起得更早,走得更远,才能采到够用的草药。
有一次,林晚晴和秀梅上山,为了采一丛何首乌,爬到了半山腰。
秀梅抱着盼盼不方便,林晚晴让她在山下等,自己上去。
那丛何首乌长在石缝里,不好挖。
林晚晴用小铲子一点点抠,手上划了好几道口子。等挖出来,太阳都快落山了。
下山时,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
篮子里的草药撒了一地,她心疼地一根根捡起来。
回到家,陆建军看见她手上的伤,又心疼又生气:“以后别去了!头发用什么洗不是洗,非得用这个?”
林晚晴没说话,只是小心地把草药收好。
她知道,这不只是洗发水的事,这是姐妹们的心血,是大家的骄傲。
采药越来越难,可要“芳草露”的人却不见少。甚至有人提出要买。
第一个来买的是服务社的售货员小赵。她用了“芳草露”,头发又黑又亮,顾客都问她用什么洗的。
她想着,要是服务社能卖这个,肯定好卖。
“嫂子,你们这洗发水,能不能放服务社卖?”小赵试探地问,“按瓶卖,赚了钱咱们分。”
女人们听了,都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王大姐说:“咱们就是自己用用,没想过卖钱。”
“可采药太辛苦了,”刘嫂子说,“要是能卖点钱,贴补家用,也是好事。”
陈嫂子想得实在:“卖了钱,咱们可以买更好的瓦罐,买细纱布,做得更精细。”
孙嫂子轻声说:“还能给孩子们买点糖。”
林晚晴最后说:“要不,试试?少做点,先看看。”
于是,第一批“商品版”芳草露诞生了。瓶子是从县里买来的玻璃瓶,洗刷干净,灌满洗发水。标签是孙嫂子用毛笔写的,秀气工整。一瓶装半斤,定价两毛钱。
放在服务社柜台最显眼的地方。小赵还做了个小牌子:“军属自制,天然草药,养发护发。”
第一天,卖了五瓶。第二天,卖了十瓶。到第三天,二十瓶一上午就卖光了。
小赵高兴地来报喜:“不够卖!好多人预订了!”
女人们又喜又愁。喜的是自己做的东西受欢迎,愁的是草药不够用。
王大姐召集大家开会:“这么下去不行。咱们得想个长久的法子。”
林晚晴想起李老中医的话:“要不,咱们跟李家庄合作?他们种草药,咱们收购,做成洗发水卖。赚了钱分他们一份。”
这个主意好。既能保证草药来源,又能帮衬老乡。
说干就干。
王大姐和林晚晴又去了李家庄。李老中医听了,拍手称赞:“这法子好!我们村后山荒地多,正好种草药。你们需要多少,我们种多少。”
谈妥了合作,签了简单的协议。李家庄负责种草药,家属院负责收购、制作、销售。利润对半分。
第一批收购的草药运来了。
皂角、何首乌、侧柏叶,晒得干干的,捆得整整齐齐。
还有李老中医送的一些新配方:加了薄荷,夏天用清凉;加了枸杞,滋养头发。
女人们有了稳定的原料,做得更用心了。熬制时火候控制得更精准,过滤时纱布用得更细,装瓶时分量把握得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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