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被如此一问,嘴角微扬。
那种正准备装叉的爽感涌上心头,正准备自报家门,给这位坚守本心的县令一个天大的惊喜。
“张县令,实不相瞒,我乃是......”
可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刚刚那老衙役去而复返,神色匆匆。甚至连门都没顾上敲,直接就冲了进来。
见到张君楷之后,脸上都快哭了、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陈老他.....被姜家那个畜生给围了!
现在就在他家门口,姜冠林带了十几号人说要拿他回去问罪呢,您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张君楷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骤变。
“什么?姜冠林?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咱们海陵绑人?”
老衙役重重的点了点头,急得直跺脚
“老爷,千真万确!是陈家小子跑过来告诉的,还说现在陈老已经被他们打伤,正准备往外拖呢!咱们快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张君楷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脸上愤怒到极致的脸已经涨的通红。
马上转身对沈渊仓促一礼,声音因愤怒而发颤
“实在抱歉,县里有急事,下官必须立刻前去处理!今日招待不周,改日定当赔罪!”
说完,不等沈渊回应,便一把抓起桌上的乌纱帽扣在头上,带着老衙役就往急匆匆而去。
沈渊倒是没有过多说话,可眼神逐渐眯了起来。
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清晰的听到老衙役口中说出“姜冠林”这三个字,
这个人他是知道的,还记得那日在盐场的所见所闻,更是在那位陌生老汉口中知道盐场的真正掌控人一个姓陶,另一个姓姜,而后便让天眼系统的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个姜冠林就是其中一个。
“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说罢,便也就跟着出门。
看着张君楷已经先行一步,带着仅有的三四个老弱衙役,急匆匆往城西方向赶去。
沈渊等人也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穿过海陵县破败的街道。
越往城西走,街景越是荒凉。一路上巷子狭窄,房屋低矮,住的多是盐场的老灶户和穷苦人家。
而这位陈德所在的莲花巷,则位于城西最偏僻处。
此刻的这里,早已经密密麻麻围了不少的百姓,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巷子里看,脸上满是愤慨,可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
张君楷看到这一幕,更加的焦急,
“让开!都让开!”
手脚并用直接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百姓看到张君楷好像看到了希望,忙喊道
“张大人来了,张大人来了!”
随后一条通道被自觉地让开,一座小院门前的暴行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而陈德,这位盐场前任的场主,此刻正被两名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在往外边拖拽着,上半身的衣衫已经破碎,漏出胳膊上的淤青,整个人五花大绑,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渗着血,明显已经被打了一顿,样子十分狼狈凄惨。
但不得不说这个老头也算是一个硬气,从始至终都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暴徒,恨不得生吞活撕他们。
而就在他的面前,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人,正背着手趾高气扬的站着,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面色倒是有些浮白,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正抬着下巴,眼里满是不屑。
“姜冠林!你干什么?!”
张君楷怒火中烧,一声怒喝,本想冲过去将陈德救下来,可被几个大汉挡住、
“你.....无法无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敢私闯民宅,捆绑殴打我海陵百姓!还有没有王法?问过我这个县令没有?!”
姜冠林闻声,看清来人是张君楷之后,嘴角直接扯出一个毫不掩饰的讥笑。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海陵县的‘张青天’啊。怎么,不在你那破衙门里喝茶纳凉,跑到这儿管闲事来了?”
跟随而来的衙役闻言,露出怒色,可一想到这人的身份,却敢怒不敢言。
张君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冠林
“此乃海陵县境,陈德是本县百姓!他如果犯了错也应由县衙拿人审问,你有什么权利在这绑他?
赶紧放人!”
姜冠林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贴到张君楷面前,
“权利?呵呵!你是不是认不清楚自己是谁了?我想绑人,需要跟你说?真拿自己当人物了!
这老东西吃里扒外,竟敢私下联络盐场的灶户,收集盐场账目!现在人赃俱获,我拿他回去问话,有什么不对?”
听到这话,陈德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怒气,
“去你奶奶的,姜冠林,你少血口喷人!我陈德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从未做过亏心事!
我看是你贪墨盐课、克扣灶户工钱,想拿我当替罪羊吧?!”
姜冠林仿佛被说中了心坎,脸色顿时一沉,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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