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我,”莱恩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放过你。”
大卫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死亡的寒意冻结,他瞳孔放大,看着上方那张毫无波动的脸,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冰冷的枪口和更冰冷的眼神让大卫·帕克瞬间清醒。死亡的威胁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他完全想不起自己何时惹上了这么一尊杀神。他颤抖着举起双手,语无伦次地求饶:
“冷静!冷静点,兄弟!我们……我们今天才刚见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莱恩的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当然,”他承认得干脆,“但你的老板惹到我了。”
“老板……”大卫立刻明白了,这是冲着加布拉来的。他感到一阵绝望,急忙辩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我只负责帮他招募车手,就只是这个!”他几乎是哭喊出来,试图强调自己的微不足道。
莱恩没有说话,只是将抵在大卫眉心的左轮微微抬起,对着布满油污的天花板。
砰!砰!砰!
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封闭的车库里回荡,震得大卫耳膜嗡嗡作响,硝烟味弥漫开来。紧接着,那刚刚发射过、还带着滚烫余温的枪口,再次重重地压回他渗满冷汗的额头皮肤上,带来一阵刺痛和灼烧感。
“嗯哼?”莱恩发出了一个简短的鼻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仿佛在问“然后呢?”
剧烈的疼痛和极致的恐惧彻底摧毁了大卫的心理防线。“名额!我可以给你一个参赛名额!”他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我只干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加布拉在哪!我发誓!相信我!求你相信我!”
莱恩凝视着他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庞,几秒钟后,那股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力量骤然消失。莱恩站起身,左轮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利落地插回枪套。
惊魂未定的大卫捂着被烫伤的额头,大口喘着气,颤抖着报出了招募车手集合的信息。看着莱恩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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