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市灯火在远处流淌成河。母女三人沿着商业街缓步前行,脚下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宛秋还在兴奋地复述密室里破解密码的瞬间,幼薇则低头摆弄着从谜境俱乐部获得的纪念徽章——一枚刻有“时光信使”字样的铜质胸针。
转过街角,地下停车场入口静静敞开,冷白的灯光洒在斜坡上,映出一片寂静。
“走吧,小星星们,回家。”萧灵轻声说,掏出车钥匙,指尖划过那枚嵌入式指纹识别按钮。一道清脆的解锁声响起,停靠在B区12号位的兰博基尼概念跑车缓缓亮起流线型轮廓灯,如同一头沉睡苏醒的银色猎豹。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踉跄着从停车场深处走了出来。
那是一位中年女人,衣着略显凌乱,灰蓝色的外套扣错了扣子,头发松散地垂落一侧。她手里攥着一只老旧的手提包,指节泛白,眼神游移不定,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早已迷失了方向。
“等等……等一下!”她忽然加快脚步,径直朝萧灵冲来,声音沙哑却带着某种执拗的急切,“你是……你是小远的妻子吧?你是我儿媳妇,对不对?”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萧灵下意识将两个女儿护到身后,眉头微蹙:“阿姨,您认错人了,我不认识您。”
“不,没认错!”女人紧紧盯着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的眼睛,还有你说话的样子……和小远说的一模一样。他说他娶了个温柔又聪明的女人,会带孩子看电影、做手工、讲睡前故事……你说,是不是你?”
她的语气不似作伪,反而透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笃定,让人心底莫名发酸。
幼薇悄悄拉了拉妈妈的袖子:“妈妈,她好像很累……”
宛秋则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小声提醒:“她可能迷路了。”
萧灵的心微微一动。方才在密室中读到的那封“遗失的记忆”,此刻竟与眼前之人悄然重叠。
她放缓语气:“阿姨,我叫萧灵,我已经结婚了,可是我没有一位叫‘小远’的丈夫。但我可以帮您联系家人,或者报警。”
女人怔了一下,随即摇头,声音低了下来:“家?我不知道家在哪……我只记得我要找儿子,他穿白衬衫,总爱把领带歪在左边……那天他说要去上班,我就做了饭等他回来,可我一直没等到他……后来……后来我就找不到门了。”
她说着说着,眼眶竟红了,像一个走丢的孩子。
萧灵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她打开副驾车门,请女人先坐下休息:“外面风凉,您先坐一会儿,喝点水。”她从车载冰箱取出一瓶温水递过去,又拿出一条薄毯盖在对方肩上。
“您还记得您儿子的名字全名吗?或者他的身份证号、工作单位?我们可以试着查一查。”
女人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提包上的锁扣:“我记不清了……但我包里有一张照片,是他小时候的……我一直带着……”
她颤抖着手打开旧包,在一堆零碎物件中翻找起来。
最终,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一棵桂花树下笑得灿烂,背后写着一行小字:**小远,六岁生日留念,1998.10.5。**
萧灵接过照片,心头微震。
这字迹……竟与密室中那封“时光信”有几分相似的笔触。
她没有多言,只是拨通了市政求助热线,并同步联系了附近社区警务站备案。
等待期间,她蹲在女人面前,轻声问:“您吃饭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女人点点头,又忽然抬头看她:“你真像他老婆……要是你们能见一面就好了。”
“也许我们会的。”萧灵微笑,眼神温柔而坚定,“只要您愿意相信,总有一天,有人会找到您,就像您一直记得他一样。”
十分钟后,一辆社区救助车抵达现场。工作人员确认身份信息后表示,这位女士是今早从市第三疗养院走失的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已登记寻亲档案近三个月。
临走前,女人忽然回头,望着萧灵,喃喃道:“谢谢你……你让我觉得,我不是完全被忘记的人。”
萧灵站在原地,目送车辆远去,久久未语。
“妈妈,”幼薇仰头看着她,“那个奶奶也会有人找回她的回忆吗?”
“会的。”萧灵牵起两人的手,声音轻却坚定,“只要还有人记得,爱就不会真正消失。”
夜风拂过,天边星辰渐明。
她最后回望一眼停车场的方向,仿佛看见时光之门悄然合拢,而在某一封未曾寄出的信纸上,正缓缓浮现一句话:
> **“致未来的你:当我忘了全世界,请你替我记住——我曾深深地爱过。”**
车灯亮起,银色跑车驶入归途,载着三颗依偎的心,向着家的方向,静静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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