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校门口,金色的光晕笼罩着安静下来的校园。一辆线条凌厉、通体漆黑如墨的兰博基尼概念跑车缓缓停靠在侧门边沿,引擎低鸣,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车门向上扬起,如同羽翼展开,萧灵从驾驶座上轻盈而下。
她穿着粉白色休闲服,黑色的单马尾发型,容貌精致甜美。听到脚步声,宛秋和幼薇同时抬头,脸上瞬间绽开笑意。
“妈妈!”
两人快步跑来,书包还在肩头晃荡。萧灵微微一笑,眼角的锐气在这一刻柔和下来。她伸手接过她们的背包,又仔细打量了两人的神情。
“今天很累?”
“不累!”宛秋摇头,眼睛亮得像星子坠落人间,“我们赢了所有项目。”
“不止是赢。”幼薇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我们打破了纪录——跳远、跳高、跳绳,全部刷新校史,还超过了市级标准。”
萧灵挑眉,目光微凝:“你说……跳高1米35?一分钟跳绳241次?”
“嗯。”宛秋点头,“裁判说这已经是初中一级运动员水平了。校长也在记录册上写了评语,说我们的身体素质超出了常规范畴。”
萧灵沉默片刻,转身拉开后座车门:“上车再说。”
引擎重新启动,跑车如离弦之箭驶出城区,沿着蜿蜒山路向郊外别墅区而去。窗外风景飞速倒退,晚霞将天际染成一片熔金。车内气氛却渐渐沉静下来。
“你们知道今天的表现意味着什么吗?”萧灵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某种穿透力。
宛秋望向车窗外,轻轻道:“我们知道……这不是普通孩子的极限能到达的地方。但我们只是把诸天之旅中学到的东西,自然地用了出来。”
“比如实心球那一掷,我调动的是‘浮空断崖’时对气机压缩的掌控;跳远时,我模拟的是跨越虚空裂隙的重心转移;跳高那一跃……”她顿了顿,“更像是穿越风暴峡谷时,借风势完成的最后一击。”
幼薇闭目靠在座椅上,补充道:“而跳绳,是我用‘心脉共振’调节节奏的结果。每一次起跳,都与心跳同步,肌肉收缩效率达到最优。我没有刻意去算次数,只是让身体顺着内在节律运行。”
车内陷入短暂寂静。
良久,萧灵轻叹一声:“我以为你们会藏得更久一点。”
“为什么要藏?”宛秋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清澈而坚定的光,“我们在学校,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争名夺利。但我们也不想否认自己是谁。如果我们连真实的自己都不敢展现,那诸天之旅的意义又在哪里?”
萧灵看着后视镜中两个女儿的脸庞——一个明媚如朝阳初升,一个沉静似深海无波。她忽然意识到,她们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她紧紧护在羽翼下的孩子。
车子驶入一片隐秘山谷,铁门自动开启。前方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现代风格别墅,玻璃幕墙映着晚霞,宛如一座悬浮于林间的水晶宫。
停稳后,三人步入客厅。落地窗外,群山环抱,暮色四合。
萧灵站在吧台前,为三人各倒了一杯温热的草本茶,袅袅雾气升腾而起。
萧灵将茶杯轻轻放在玻璃茶几上,热气在渐暗的暮色中袅袅升腾,映得她眉目微沉。窗外山风轻拂林梢,远处最后一缕霞光正缓缓沉入地平线。
“你们说的没错。”她终于开口,声音如深潭投石,平静却有回响,“不必否认自己是谁——但也要明白,真正的强者,从不急于被看见。”
宛秋低头抿了一口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她没有反驳,只是眼底那抹光芒依旧未熄。
“妈妈是担心我们太显眼?”幼薇睁开眼,目光清澈而锐利,像能穿透夜色的星辰。
“不是担心,是清醒。”萧灵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们,身影与窗外渐浓的夜色融为一体,“你们今天打破的纪录,在这座城市的尺度里确实惊人。可别忘了,这世上还有许多地方,有人闭关十年不出门,有人隐于市井不露声色,更有些家族、宗门、秘传之人,从小走的就是逆命之路。”
她转过身,目光逐一扫过两个女儿的脸庞:“你们在诸天之旅中所得的一切,并非只是为了赢一场校园运动会。那是生死试炼中淬炼出的本能,是用来面对更高层次挑战的根基。而现在,你们用它来拿奖状、刷新校史……”
她顿了顿,语气并不严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这不是错,而是浪费。”
客厅陷入沉默。只有茶香静静弥漫,和窗外逐渐亮起的星子遥相呼应。
宛秋缓缓放下杯子,指尖轻触唇边,似在咀嚼母亲的话。片刻后,她低声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藏起来吗?像普通人一样压抑所有节奏,假装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不。”萧灵摇头,“我不是让你们藏,而是要学会‘知时’。”
她走回沙发坐下,语气温和了些:“就像春芽不能冬发,猛虎不会在羊群中咆哮。真正的力量,要在对的时机、对的地方释放。你们今天的展现,已经引起了注意——校长亲自写评语,体育老师反复核对数据,甚至教育局都可能介入复查。这些目光,未必都是善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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