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的暗卫几乎是踩着赵福派出的小厮的脚步,冲进萧辰卧房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身玄色蟒袍、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气的摄政王周凛,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踏入了这间弥漫着诡异气氛的屋子。
“查!给本王查!从这扇门开始,每一寸地砖、每一缕空气,都要查出是谁干的!”周凛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气息不稳的萧辰,那双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眸子,瞬间染上了滔天的杀意。
“王爷,萧少将脉象紊乱,似是中了药……”随行的大夫战战兢兢地诊完脉,额头冷汗直流。
“药?”周凛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屋内众人,“什么药?”
“回……回王爷,脉象虚浮躁动,似是……春药之毒,且与房事过度有关……”大夫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此言一出,满屋皆静。
萧辰是什么人?是大周最年轻的战神,是出了名的冷面煞星,更是个洁身自好、从未沾染过任何女色的孤臣。
如今,他被人送回府,昏迷不醒,还中了春药,甚至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云雨?
这不仅仅是绑架,这是“诛心”!是把萧辰的尊严按在地上反复碾压,更是对整个大周皇室和摄政王权威的公然挑衅!
周凛的手指轻轻抚过萧辰凌乱的衣领,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床边的管家赵福,忽然压低声音道:“王爷,那边还有一样东西。”
赵福指了指床头那只不起眼的檀木箱。
周凛眼神一凛,示意打开。
箱盖掀开的瞬间,屋内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箱子里没有暗器,没有毒药,只有码得整整齐齐的银票,和一锭锭泛着冷光的金元宝。粗略一看,价值至少在十万两白银以上。
而在钱财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张字条。
周凛拿起字条,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没有说话,而是将字条递给了身旁的心腹幕僚。
幕僚看完,声音干涩地念了出来:“‘萧将军,昨夜劳苦,些许薄礼,聊表歉意。他日相见,必当厚报。’”
“劳苦?”周凛冷笑一声,声音里裹着冰渣子,“他们把辰儿当什么?当成了青楼里泄欲的男宠吗?”
“砰!”周凛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红木圆桌,茶具碎了一地。
“传本王令,封锁全城,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幕后主使给我找出来!本王要让他生不如死!” 周凛的声音如雷霆炸响,他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如刀锋般扫过房间里每一个人,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还有,今日这事,半个字都不能传出去,若有谁敢在外面嚼舌根,本王定斩不饶!”
众人感受到摄政王那恐怖的威压,连忙低头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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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潮水般退去,意识却像被铁链拖拽着,从深渊中一寸寸爬出。
萧辰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然收缩,视线在昏沉中挣扎聚焦——雕花床顶、熟悉的帐幔、窗外微亮的天光……这是他的卧房。
可身体却像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一般,每一寸骨节都在呻吟。他试图撑起上身,双臂却软得如同断了筋骨,肩胛与手腕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尤其是被绳索死死捆缚过的腕骨,皮肉早已磨破,渗出的血渍干涸成暗红,一动便钻心地疼。
“呃……”他低哼一声,额角冷汗如雨滚落,脊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紧绷,像有无数细针在经脉中穿刺,残留的药力仍在血液里沸腾,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烫,可那股燥热之下,却是无尽的空虚与冰冷。
记忆如毒蛇般缠绕而上——黑暗的房间、沉满樱的手、那瓶灌下去的药、以及那场让他引以为耻的疯狂……他像一头被操控的野兽,在欲望中失控,在屈辱中沉沦。
“呕——”
萧辰猛地侧身,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只有胆汁被狠狠挤出,灼烧着喉咙。他跪趴在床沿,身体剧烈颤抖,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锦被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指尖死死抠住床板,指节泛白,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整张床都捏碎。
他,萧辰,大周战神,万人敬仰的少将,竟被一个女人……那样对待了。不是死于沙场,不是败于敌手,而是被下药迷、被缚、被当作泄欲的工具,在昏沉中丢尽了尊严。
“少主!您醒了!”赵福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视线里,眼中满是心疼和焦急。
“水……”萧辰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咙里带着血腥味。
赵福急忙递上温水。萧辰一把夺过,仰头灌下,水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衣襟。可那点温润,浇不灭体内翻腾的怒火与羞耻。
他缓缓环顾四周——屋内家具破碎,药香混着汗味尚未散尽,而周凛立于床前,神色凝重。他立刻明白——事情败露了。他的丑事,恐怕已传遍京城权贵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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