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病房糊着薄纸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暖色的光斑。
星宝靠坐在床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李大夫熬的小米粥。她的动作很慢,却异常平稳,握勺的手指没有丝毫颤抖。喝了几口,她抬起头,目光安静地扫过病房。
这里还是那个简陋的县医院病房,白墙斑驳,木门吱呀,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但一切在她眼中,又截然不同。
她能清晰地“听”到隔壁病房老人压抑的咳嗽声,能“看”到窗外枝头嫩叶内部细微的水脉流动,能“感觉”到脚下大地深处沉稳而缓慢的搏动,甚至能隐约捕捉到空气中游离的、极其稀薄的灵气与煞气的微小粒子。
世界在她面前揭开了另一重帷幕。不再是过去那种懵懂的、依靠福运本能被动感知的模糊画面,而是一种清晰、立体、可以被理解和分析的“真实”。
灵智,已完全解封。
属于天庭福星的庞大记忆与知识,如同整理完毕的图书馆,井然有序地存放在意识深处,随时可供查阅。而属于林星宝的三年人间记忆,则鲜活滚烫,是她存在的根基与坐标。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李大夫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紧张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虽然脉象显示她已无大碍,甚至比之前更好,但星宝醒来后的这份超乎年龄的沉静,反而让他有些不安。
星宝放下勺子,用旁边准备好的小毛巾擦了擦嘴,动作自然得体。她看向李大夫,目光温和:“李爷爷,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孩童的软糯,但语气里的笃定与清明,是李大夫从未听过的。
“你……”李大夫迟疑了一下,“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星宝轻轻点头:“以前的我,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世界,很多东西知道,却不明白。现在,玻璃碎了。”她顿了顿,补充道,“但李爷爷还是李爷爷,爸爸还是爸爸,青山村的田,县城铺子里的药香,都还是我喜欢的味道。”
这话让李大夫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还好,内核没变,她还是那个重情义的小丫头。
“你爸爸他……”李大夫刚开口。
星宝已经接了过去:“去了绝命涧,找九窍护心莲。今天是第四天清晨,他还没回来。”她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李大夫敏锐地捕捉到她放在被子上的小手,微微蜷缩了一下。
“你都知道?”
“嗯。”星宝点头,“昏迷的时候,有些事我能感觉到。爸爸渡给我的气,大家送来的药,还有……”她的目光落在窗台上一个小瓦盆里,那里面种着一株从青山村带来的、被洪水泡过后奄奄一息的田七苗,此刻叶片枯黄垂落,眼看是活不成了。“还有这株小苗的难过。”
李大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老王带来的,说是从你最早指点他们种的那片试验田里抢救出来的最后一株,非要放在这儿,说让你看着有点念想。可惜,根伤了,救不活了。”
星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株垂死的田七苗。
她的眼神变得专注,瞳孔深处,那温润如玉的光华开始无声流转。她没有做任何手势,也没有念诵什么咒文,只是将意念集中在那株小苗上,然后尝试调动体内那股新生蜕变的力量——那不再是消耗性的、外来的“福运”,而是与她生命本源彻底融合、如呼吸般自然的“本命灵光”。
一缕极其细微、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乳白色柔光,从她的指尖悄然渗出,飘向那株田七苗。那光如此柔和,如此内敛,甚至没有引起空气的波动。
光,落在了枯黄的叶片上。
奇迹发生了。
枯黄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叶尖开始褪去死灰,重新泛起鲜嫩的绿意!干瘪的茎秆变得饱满挺直,泥土下原本腐烂的根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生机,迅速抽出洁白的新根!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一株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甚至比原先更加健壮的田七苗,出现在瓦盆之中。叶片舒展,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一股清新的草木灵气隐隐散发出来。
“这……这!”李大夫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身后的凳子,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株起死回生的药苗,又猛地转头看向星宝,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枯木逢春?!这难道就是……就是古籍里记载的‘灵光点化’?!”
星宝收回目光,指尖的微光悄然隐没。她看着那株重获新生的田七苗,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近乎怀念的笑意。
“不是点化。”她轻声纠正,“是‘照见’。”
“照见?”
“嗯。”星宝抬起自己的小手,掌心向上,一缕比刚才稍明显些的乳白色光晕在掌心缓缓浮现,温暖、宁静、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生机与秩序之力。“我的光,照见它本应有的、健康生长的模样。然后,帮它回到那个模样。不是强加,不是赐予,只是……拂去尘埃,让本真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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