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混混讪笑着,一边对同伴使眼色,一边连滚带爬地向巷口退去,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赶。转眼间,整条小巷就只剩下了白井辰也和那个如同人偶般的少女。
白井辰也没有去看那些逃走的混混,你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这个“御坂美琴”上。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茶色的眼瞳里没有丝毫波澜,既没有被解救后的庆幸,也没有面对陌生人的警惕,只是一片空洞的虚无。
她只是歪了歪头,似乎在用她那受限制的大脑,分析眼前这不符合程序逻辑的状况。
过了几秒钟,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平直,没有任何语调起伏,就像是电子合成音。
“御坂向眼前这位帮助了自己的男性表示感谢,并对刚才发生的情况提出疑问:‘请问,这就是俗称的‘搭讪’吗?’御坂如此询问道。”
她用第三人称来称呼自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数据库里调取出来的标准回答。
‘果然……不是本体。’
白井辰也的内心确认了这一点,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走上前一步,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问道: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少女呆板地摇了摇头。
“根据身体数据检测,并未发现任何损伤,御坂如此报告道。”
白井辰也看着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那张和御坂美琴一模一样,却毫无神采的脸,一种奇妙的探究欲在心中升起。
白井辰也想知道,这张面具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残酷的真相。
白井辰也脸上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将目光从她脖子上的军用护目镜上挪开,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你是……御坂美琴?你怎么会在这里?”
“御坂美琴”呆板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数据流,那是她在迅速检索并分析这个问题。
她的面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声音依旧平直,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御坂并非御坂美琴本人,御坂是御坂的妹妹,御坂9981号。御坂出现在此地,是遵从‘日常活动程序’的安排,御坂如此报告道。”
她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白井辰也心中那点假装的疑惑。
这份刻意的“假装”,只是为了更直接地从她口中确认身份。而她的回答,也验证了白井辰也“并行演算网络”捕获到的那些模糊信息。
‘妹妹……?日常活动程序?’
白井辰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关键的词汇。妹妹,9981意味着存在复数个体。日常活动程序,则暗示了她们是被某种既定指令操控的存在。
白井辰也故作沉思,微微蹙眉,似乎对她的回答感到困惑。
“妹妹?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和御坂美琴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你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情感?”
再次抛出问题,试图引诱她透露更多关于“妹妹们”和“计划”的信息。白井辰也相信,作为“实验体”,她们体内必然储存着大量关于计划的数据。
御坂9981号的头部又微微歪了歪,仿佛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是一个需要耗费大量运算才能解答的复杂逻辑难题。
她的目光在白井辰也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给出了一如既往的、程序化的回答:
“根据御坂网络权限设定,您所查询的内容超出当前访问层级,御坂9981号无法提供相关信息。权限验证失败,该请求已被系统自动拦截,嘟,御坂妹妹以平板的语调补充说明,若需获取对应数据,请联系拥有三级以上访问权限的人员发起申请,御坂9981号再次强调,无授权查询无法执行。”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但白井辰也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足以冰冻一切的残酷。
不再犹豫,白井辰也准备单刀直入。
“你是什么,御坂美琴的克隆体吗?”
“御坂的相貌与御坂美琴完全一致,系因御坂乃是依据‘超电磁炮’御坂美琴的DNA图谱制造的‘军用克隆体’。御坂的语音模块已优化为效率最高的数据传输模式,故而听起来缺乏情感起伏。嘟,御坂9981号,再次向你进行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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