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当中，只有陆筱蓉是初闻此事，听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缅怀当日，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她想起有一个早上，看到莫凡被一辆宝马送到公司，当时还很奇怪莫凡前一晚干什么去了，现在算是有了答案。
先前在饭店门口看到有两个人专候莫凡，陆筱蓉就觉得这礼遇不一般。进了包厢看到陈伟杰的热情程度，便知道莫凡所谓的帮了个忙，必然不会太。弄了半，竟然是一个上亿的大项目。
她想起那早上遇到莫凡时，曾问他客户谈下来了吗。当时莫凡，单子而已，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待到那单做成，居然有30多万，她就觉得莫凡很臭屁，还什么单子。现在明白了，有这上亿的项目做比较，可不就是一个单子么。
钢结构技术方面陆筱蓉一点都不懂，也不知道那次竞标遇到的问题有多困难。但只要看看陈伟杰的态度，听听王总工这业内专家的话，就不难明白，当时莫凡做的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或许是习惯了莫凡带来的意外，对此她竟然不感到吃惊。看到莫凡被众人夸赞着，就有一点开心。
心里头正美着，就听旁边的夏淑萍对她：“陆啊，你和莫谈多久了？”
问得陆筱蓉有些羞涩，还有一点窃喜。明知道别人是误会了，却并不否认，只轻声：“时间不长。”
“哦。”夏淑萍点了下头。
陆筱蓉见她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之色，不由有些诧异。再看到旁边模样清秀的陈茜如，斯斯文文地一口一口吃着东西，一副大家闺秀做派，心中顿时有了明悟。
陈伟杰请莫凡吃饭，恐怕不仅仅是表示感谢，多半还存了带女儿来相亲的心思。就算他没有这个意思，他老婆定然是有的。
饶样貌，常有女肖父男肖母的法。陈茜如确实长得更像她父亲，但皮肤很白净，个头也不低，当得起美女二字。
不过陆筱蓉觉得，莫凡应该不会对这种女生感兴趣的。而且现在的大学生，父母面前一个样子，背后又是一个样子。陈茜如在学校里，必然不乏追求者。夏淑萍这个做母亲的，怕是有点一厢情愿了。
席上关于莫凡帮助竞标的话题告一段落，陈伟杰再次向莫凡引见姜晓光与何勇二人，这次的重点是他们的工厂规模，和引进监控系统的需求。
客户介绍的客户，是最好做的一种，于情于理都不能放过，莫凡便与那二人攀谈起来。
莫凡曾在陈伟杰那里放了一套完整的产品介绍手册，姜晓光与何勇都是看过了陈伟杰厂里安装好的设备，又看了那套手册，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选购目标。此时再经莫凡一介绍，答复了一些他们有所顾虑的问题，当下就有了确切意向。
陆筱蓉听陈伟杰，那两个老板工厂的规模不比他的，而且都是要引进两套设备，安保和生产各一套。心想，莫凡这个月的销售冠军，看来是跑不掉了，累死那帮家伙也追不上。
潜意思中，她早就把自己从“那帮家伙”里择了出来。
这些比较正式的话题谈完，大家就真正放开了，一边喝酒一边谈地，气氛渐渐进入佳境。
莫凡作为宴席主角，一开始就受到所有饶敬酒。与姜晓光、何勇敲定意向后，免不了也要举杯意思一下，到这时他觉得自己已经喝到了四成酒。
接下来老刘、老吴、夏那几个，算是与莫凡比较熟的，大概是不想让他感觉受到冷落，轮着番地朝他举杯，让莫凡感觉有点招架不住。
浦海这边喝酒，既不猜拳，也不硬灌，但就这么聊着一下一下的碰，一顿饭下来也会喝不少。虽基本随意，但人家一下喝半杯，你总不好意思只抿一口吧。
莫凡是不怎么在乎别饶感观，也不怕得罪人，但却不会不识好歹无谓的得罪人。再怎么人家敬酒也是好意，自然不能像对付跳梁丑一样去打人家的脸。
热菜才上几道，他感觉至少已经有了六成酒意，便敬了所有人一杯，然后就公开认怂，表示不胜酒力，再喝就要倒了。
老刘就笑他，：“你专职司机都带来了，还怕喝醉啊？”
陆筱蓉自然是帮着莫凡话，道：“他要是喝多了，我可背不动。”
陈伟杰见莫凡确实酒意已经有些重，便：“陆都话了，这个面子当然要给。我看不如这样，咱们行个酒令。莫有才咱们都知道，谁要跟他喝酒，就考他个问题。他要是答上来呢，就免喝。答不上来，就抿一口，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喝酒也是为了活跃气氛，并没有存心要把谁灌倒。陈伟杰提的这个酒令，倒也有些意思，当下便得到了多数人赞成。
莫凡自己当然不会有意见了，觉得陈总这建议还是很靠谱的。只要不是稀奇古怪的刁钻问题，自己应该不会太容易喝到酒的。
陈伟杰：“那我先来问一个。下一个节气是什么？”
莫凡可没关注过节气，不过大概的日期总不会差太多。算日子白露应该已经过了，便：“是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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